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照在苏溪的脸上,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陆江微微侧身,挡住刺眼的阳光。
苏溪落在陆江的阴影里。
陆江的视线停在那张微微张开的红唇上。
他忽地记起,那唇瓣的滋味......甚好。
他移开眼,“这些折子里,没有你舅舅检举的。”
若是有,他一早就处理了;他之所以把折子带回来给她看,无非是想让她放心。
她的事,他记着。
苏溪往前一步,给了陆江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不用解释,既然说了交给你处理,我会完全信任你。”
苏溪侧身,摊开那些她重点标记过的折子,一一指给陆江看。
“我认为这几本是颜爷的朋友检举的;”
“里面详尽地记载了当时事发的时间和地点;”
苏溪细细地讲解。
阳光下,少女白净修长的颈项曲线优美,在鹅黄色襦裙的衬托下更显娇媚;
她的耳垂小巧又可爱,没有耳洞、没有耳饰,干净地像可口的樱桃、像晨间的露水。
他忽然渴得很。
苏溪很专注,一点没注意到身后的陆江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她没有抬头,继续翻看她批注过的折子。
“陆江,你挡着我的光了。”
身后的人没有反应,似乎还弯下腰,距离她更近了;苏溪往右边移了一点,炽热的呼吸悉数洒在她的耳畔,绕得她直痒痒。
她回头:“陆江,我跟你说话呢!”
陆江忽地直起身子,快速走到矮几边,猛地灌自己茶水。
他喝得很急,喝了一杯倒下一杯;他的胸腔剧烈起伏,像是刚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恰好被苏溪抓了个正着。
苏溪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怎么......”
陆江的手忽地一抖,手中的茶杯顺势落下。
幸亏他反应快,另一只手恰好接住掉下的茶杯。
苏溪很少见到陆江这般紧张。
“干嘛呀,一惊一乍的?”
陆江不吭声,低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转身,他走向桌案,“继续讲。”
*
苏溪给陆江讲完折子后,没过半个时辰,一个侍卫急匆匆过来禀告,陆江随着侍卫出门了。
出门之前,陆江站在门框处,对苏溪说:“早点睡,不要等我。”
苏溪点点头。
看着陆江离去的背影,她拧紧了秀眉。
今天的陆江,真奇怪。
西厢房里面,除了有书桌、矮几,还有苏溪后面搬过来的梳妆柜。
梳妆柜就放在西北角,一个既不挡路、又僻静的角落。
苏溪望向铜镜中的自己,琢磨着陆江在她身后干嘛呢,如此魂不舍色。
她看看自己的衣物,来回转了几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她又闻了闻自己,除了淡淡桃花香,没别的奇怪的味道啊!
恍惚间,她看见她白皙的颈项。
她眸光微暗,仿佛意识到什么,立即唤来两个丫鬟。
“你们说,男人会喜欢看女人的脖子吗?”
寒雪和夏末正儿八经地解释。
她们家小姐总有奇奇怪怪的问题,思维和普通的女子大不相同,她俩早习惯了。
“自然喜欢。”
“话本子里不是写了么,男人喜欢啃I咬女人的脖子。”
“还有耳朵!”
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从男人喜欢什么到不喜欢什么,从姿势说到技巧,从听说的到看到的......恨不能当即拿出I禁I图比对一番。
苏溪的心思全在陆江身上。
她摸了摸颈项和耳垂,想起自己说要“奖励”他。
他最近表现这么好,怕她担心,主动交待整件事情的进展......
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苏溪挽着两个丫鬟往外走。
“咋们去买些宝贝!”
*
苏溪说的宝贝,是指女子的寝裙。
寝裙和寝衣类似,但有所不同。
传统的寝衣是单纯的长袖长裤,质地柔软、贴身而穿;
苏溪要买的寝裙,仿造寝衣的质地,但是裙子的样式、长齐脚踝,腰间仅用一根细带勾勒。若是谁的手指轻轻一勾,就能瞧见里面的乾坤。
宣国民风开化,女子的闺I房之乐甚是多样且相当有趣,常会在寝裙里面搭配一件贴身的小衣。
小衣才是寝裙的点睛之笔。
这种小衣不同于平常穿的,会特别奔放、火热,常常让男人流连忘返。
苏溪和两个丫鬟去到城中,选了一家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店铺。
店铺老板迎出来,是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
咦,这不就是上次主持剑法比试的商户老板吗?
老板显然也认出了苏溪。
听过主仆三人要买什么后,老板笑着到后堂请了老板娘出来,由老板娘为苏溪介绍寝裙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