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获的舌头在他嘴里随意横行,仿佛野兽追逐着猎物。
在强悍的力量里,嘴唇却是热烈而柔软,诱惑力如电流直通陆时澈的身子,心跳得越来越快。
缠绵而清晰的亲吻声响起,陆时澈惊慌不已,抬手挡住林获的下巴,试图减轻声音。
门外再次响起林阿姨的声音,陆时澈吓了一跳,分心地睁开眼睛,却见林获吻得认真极了,就连伤口裂开都不管不顾。
漫长的时间流逝,林阿姨的声音消停了,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陆时澈连忙推开他,气喘连连地跑去拿起桌上的手机,急急忙忙警告他:“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否则我一定报警,我说到做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林获没回应他,而是靠在墙边,手指戳着陆时澈在脸上留下来的伤口,深切地感知痛。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他眼眸里的深色,没人清楚他在想什么。
陆时澈绰起桌上一条数据线,警惕地走到门口:“别过来,过来我就抽你。”
“抽。”林获撩起衣服,迎了上去,明明被陆时澈打得遍体鳞伤,依旧笑得出来,“你打得越狠我越快乐。”
“神经病啊你。”陆时澈拿起数据线狠狠地抽了他一下,再次警告他,“你他妈再碰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没用的狠话,陆时澈飞奔逃离现场,身后被捅的地方传来阵阵酸疼。
他不禁怒骂自己下不去狠手,更骂林获这个神经病。
还打得越狠越快乐?可恶,下次换他来捅林获的大花花。
不对不对不对,哪里有下次?
经过艰难地爬楼梯,陆时澈终于回到宿舍,忍着后面的痛,轻轻地坐在软垫上,再次暗自怒骂林获。
孟洲屿在宿舍休息,本想悄悄吓陆时澈,却见陆时澈的走路姿势很奇怪,立即掀开窗帘问道:“你是去被人捅大花了,还是摔倒了?”
陆时澈被吓了一下,生无可恋地撒谎:“摔到了。”
孟洲屿一听就来劲,连忙爬下床,凑上去殷勤地说:“奴家给您揉揉可好?”
“滚啊。”陆时澈心情不太好,可见孟洲屿不怕死地伸出手捏他的腰,不悦地骂道,“你们怎么都这么变态啊?”
“你们?”孟洲屿拧眉,不解地问道,“除了我,还有谁?”
“我口误,反正别老是动手动脚,搞得很变态。”
孟洲屿嗅了嗅气味,发现陆时澈身上有股复杂的气味,还裹挟着男士香水的气味。
他记得陆时澈是一个钢铁直A,平时很粗糙,甚至为了赢得游泳比赛而刮腿毛刮手毛的行为都很嫌弃。
再说了,alpha为了吸引omega,并不需要香水,只有大部分beta才会使用香水。
“该不会是林获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时澈不假思索地回应他,可对上孟洲屿那那双探究的眼睛,他惊慌地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去洗手间……”
孟洲屿猛地拽住他的手:“偷吃,还想跑?”
“谁偷吃了?注意你用词,再说……也不关你的事。”陆时澈甩开他的手,被忽然凑上来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你敢说没有?”往日轻佻散漫的神色勃然大变,孟洲屿脸色严肃地逼近他,“小澈澈,你变了,你斗不过林获的。”
“变你个鬼,信不信我揍你?”
两人对视了一下,孟洲屿又换为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嬉笑地说:“跟你开玩笑呢,别动不动就打我。”
陆时澈瞪了他一眼,转头缓缓地走去洗手间洗澡。
“洗澡就洗澡,还带手机?”
“怕你偷转我的钱。”浴室里传来陆时澈的解释。
孟洲屿促狭的笑意渐渐加浓,走到门边说:“你还是要小心林获,对了,林获脖子后面是不是有个伤疤?”
陆时澈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是以前去郊外踏青,被毒虫咬到了,留下来的疤痕。”
“我还以为……”孟洲屿说,“那么巧合,我以前只在那些装Omega假体失败的alpha与beta身上看到过这种伤口,所以你看他的伤口很像Omega的腺体形状。”
“你变态吧,还观察Omega的腺体形状。”陆时澈坚决否认,“不可能,林获才不会做这种……事……”
他顿时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分化期之后,林获生病,还躲避他,疏远他的迹象。
有一次,林获不在家,他曾经偷偷跑进林获的房间,看到林获的柜子上放着抗炎与稳定信息素的药。
“不可能,怎么可能?喂,我要洗澡了,能不能走开啊,很奇怪。”
孟洲屿阴阳怪气地说:“哼,有了别人就忘了我,行,我走。”
“莫名其妙。”陆时澈脱了衣服,打开花洒,缓缓屈身清洗后面,嘟囔地说,“混蛋,林获……这么大,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