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澈,你一大早起来打我,今天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谁也别想好过。”孟洲屿怒声控诉他,“你也不想想昨晚是谁带你去飙车,是谁在你喝醉后照顾你。”
“你好意思提这个?”
“我怎么不好意思?昨晚我带你回房间,你酒品很差,又吵又闹,爬阳台,差点摔死,还差点被人打死。”
扬起的拳头定格在空中,陆时澈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禁愣了一下:“昨晚到底是谁送我回房间?”
“你不记得?”孟洲屿叹气地揉了揉吃疼的手臂,“发生什么事?”
“昨晚你讲我将送回房间之后,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坏事?”
昨晚,他确实起了贼心,眼下被陆时澈当场揭露,不禁心虚。
“说不说?”陆时澈眼里满是狠劲,紧紧地拽住他衣襟,一拳落下去,打得孟洲屿龇牙咧嘴。
“说!”孟洲屿想推开陆时澈的桎梏,但压根推不动,无奈只能和盘托出。
昨晚上,孟洲屿确实将陆时澈送回自己的房间,但世事难料,陆时澈的酒品很差,到处乱吵乱闹,跟疯了似的。
好不容易拖回房间,孟洲屿才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人爬到楼下房间去了。
“什么?”陆时澈难以置信地回想着这段荒谬的回忆,坚决否认,“楼上怎么可能跳到楼下的阳台。”
“来来来……”孟洲屿拉着他往阳台看去,指着栏杆,确实可以沿着栏杆爬下去。
看到陆时澈脸上惊愕的神色,孟洲屿笑出声又牵扯到嘴角的伤口,蹙眉说:“更离谱的在后面,楼下一对AO正在做那种事,被你吓得快报警,还是我前去帮你解围。”
错综复杂的回忆慢慢涌进脑海,跟梦里交叠的赤身重叠,陆时澈崩溃地嚎叫一声,懊悔地敲敲自己的脑袋,骂道:“我是傻逼吧。”
门外传来深沉的脚步声,林获静静地伫立在门口,默不作声地将早餐递到陆时澈面前。
“吃吧。”
陆时澈的三观在这一刻崩塌,没注意林获是怎么这么快找到他的。他失魂落魄地接过林获手中的早餐,若有所思地说:“我扰乱了别人的信息素融合,我简直不是人。”
“不会。”林获淡淡地安慰他。
孟洲屿兴奋地喊道:“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好刺激啊。你不知道,那个alpha的信息快暴走,当时我都吓死了。结果那个omega立刻将他的情绪抚顺了,好玩。”
“我跟那人道歉了吗?”陆时澈问道。
“我帮你问问。”说着孟洲屿朝楼下大喊,“楼下的AO在吗?”
“你瞎嚷嚷什么?我良心过不去,现在过去跟他道歉。”
“逗你的,从他们房间出来后,我忙着跟他们道歉,转眼间你又不见了。后来我出去找你,看到他们连夜离开酒店,估计搞婚外情,不敢报警抓你。”孟洲屿越说越开心,浑然忘了刚刚差点被陆时澈揍得哇哇大哭。
离开孟洲屿的房间,陆时澈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杵在狼藉的床边,愣了许久。
“到底是谁?”陆时澈喃喃地回想着,“难不成是苏风染?”
“没胃口吗?”林获问道。
“我先去找苏风染,问一件事。”陆时澈急忙说着,脚步迈出去。
林获抓住他的手臂,微微蹙眉:“不许去。”
“你怎么管那么多?”他扯开林获的手,忽地手机响起一条信息。
他打开一看,是孟洲屿发来的信息:「昨晚离开我后,你该不会是酒后乱性吧?我早就跟你说了,最应该怀疑的是林获这个变态。」
陆时澈瞥了一眼眼前寡言少语的林获,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放你的狗屁,最变态、最应该怀疑的是你才对。」
林获是他知根知底的人,怎么可能对他做出这种事?
肯定是这两人有矛盾,孟洲屿故意说来挑拨离间的。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思考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而是昨晚谁将他给那啥那啥了?
前去寻找苏风染时,他忍不住试探林获:“昨晚,你有没有回房间?”
林获平静而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丝丝不自然,而后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你有话直说。”林获幽深的眼神晶晶亮地凝视他。
“你别误会,我就是随口一问。”他强颜笑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
他不敢跟林获商量,因为林获很会观察。他害怕昨晚被人占便宜的事被林获觉察。这是多么丢脸的事情,他可不想抬不起头。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怎么可能?”陆时澈当即否认,“好得很,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生病?”
“不舒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