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不追究责任,警察们只能尊重他们的意愿,让双方进行协商。
“不是,我才是受害者,现在去医院检查。”高泓几乎要暴跳如雷,气得心肝疼。
警察说:“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压根没出事情。目前国内没有alpha婚内被omega猥亵的案例出现,我们只能当作家庭内部矛盾来调解。再说了,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包容理解,你老婆拼了命说你的好话,而你呢?至于你涉嫌买卖人口之事,我会跟傅先生取得联系,如果真涉及交易,你们都跑不了。”
卑鄙无耻小人!
高泓气得牙痒痒,实在无能为力。这件事情,一旦扯上傅明蕴,傅明蕴只会用钱掩盖过去,而警察从此不再追究。
算了,反正他不讨厌季盛清,顶多是生气,就当被狗咬。
先逃离这里再说吧。
高泓哑口无言,趁警察出去之时,急忙跟在他们后面说:“我跟你们出去,不然他们不放我走。”
Omega警察问:“你老婆呢?你得送他去医院。”
高泓无动于衷,跟在他们后面,不留下任何眷恋的眼神。看到角落停的车,他急忙钻进车子里,开车逃之夭夭。
季盛清站在窗边,远远眺望那辆离开的车,眼神里的沉郁渐渐流露出来,嘴里嘟囔:“你逃不掉的。”
傅明蕴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高泓,哂笑他:“眼睛都快粘上车尾了,他真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等我吃苦之后再说吧。”季盛清的目光始终定格在那辆车上,不愿分出半分给旁的事物。
“我送你医院。”
“你不用这样。”季盛清再次拒绝他。
“值不值得,等我吃苦之后再说吧。”傅明蕴学他说的话,继续安慰他,“警察的事,你不用担心。”
“谢谢。”
傅明蕴问:“你不担心他跑了吗?你放心,我在他车里装了定位器。”
“你为什么要帮我?”
傅明蕴神色凝重地说:“念在两家交情,我可以不计较太多,但你必须教训他,就当作为我出气。头一次被人耍,我面子挂不住。”
季盛清嗤笑一声,背上书包,眷恋不舍地回头看那张床,想着高泓躺在上面时挣扎却不得不服从于生理欲求的模样,实在迷人。
浑身抗拒的alpha无能为力,沦为困兽,被他弄到上下流水,最后只能臣服求饶。
见到此情此景,季盛清身心皆可得到大大的满足,那是别人欣赏不来的美景。
车尾气快速划过曲折的盘山公路,几个急转弯之后,视野逐渐开阔。高泓四肢乏力,想回到高家换身衣服,可又害怕季盛清回家。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躲公司容易被找到,躲酒店能查到记录,都不是最好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季盛清这个时候肯定无心向学,成天想着找到他,绝对想不到他会躲在学校附近。
还是先避避风头吧。他现在可不想见到季盛清那个可恶的家伙。
在银行取了钱之后,他弃车离开,在学校附近的城中村找间房子,拎包入住。
住进来的第一天,他在房子里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头昏脑胀,隐隐有发热迹象。
四周一片黑漆漆,他又渴又热,嘴巴干涩,很想吃点东西,尤其是酸酸甜甜的果子,要是莓果更好。
好想闻到季盛清身上的味道!
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缓缓起身开灯,灌了一大瓶水,依旧浑身燥热,烦躁的情绪不由地冲上心头。
手中瓶盖掉在地上,他情不自禁地朝瓶盖狠狠踩上好几脚,气鼓鼓地大骂:“谁让你掉下去的?混蛋,去死……休想让我捡起来。”
“这破房子,隔音这么差。”
“混蛋,好热,好烦啊。”
腺体被季盛清咬了很多次,一直发热发涨。虽然心情烦躁,但只要季盛清在身边,他总能规规矩矩地控制好脾气。
他猜想一定是因为饥饿,导致牙齿痒痒,口腔干涩,所以才会开始胡思乱想。
眼下别无他法,他往嘴里狂塞几口面包,但无论怎么吃还是无比烦躁。
是不是alpha的特殊时期到了?他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后来还查过抑制剂的说明书。
于是,他叫了个跑腿前去购买抑制剂。幸运的是,跑腿速度很快,他如愿打上抑制剂,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这一夜,他睡得很安稳,迷迷糊糊之中总是会梦到季盛清那双茶色的眼眸,雪白的肌肤,还有季盛清用力踩住他那里时,脚底泛出好看的粉色。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楼下吵闹的锅铲声将他重新拉回现实。
身体舒坦许多,他站起身,伸伸懒腰,发现酸痛感觉减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