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便否认道：“我路过而已。”
傅宁则努力转移开话题，“我给你的钱好像并不少，为什么还需要打工？”
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这种无数人会垂涎他美色的地方。
每次出去玩他都会给陆斐时转账，而且自己的副卡也在陆斐时手里，再加上陆斐时那么多金主周旋，怎么就沦落到需要晚上在这里打工的地步了？
“你猜呢？”
陆斐时只笑眯眯地盯着他。
那双眼睛像是能摄人心魄，勾的人心脏不自觉咚咚地加速。
“小鹿，怎么不调酒了？”
“对啊，我也想要这杯玫瑰甜酒。”
陆斐时莞尔一笑，“抱歉，我要陪一下我的贵宾，露西的手艺也很棒的。”
他说着朝另一位女调酒师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很快便过来将这边的客人招呼过去。
贵宾？
是在说自己吗？
傅宁则心头跳了一下。
陆斐时带着手套，手里拿着一只白布正在擦拭前面的杯子，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要再尝一下其他的酒吗？”
奇怪的灯光下，那张漂亮的脸几乎妖冶，散发着如同罂粟花般危险迷人的气息。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是像你的信息素这么甜的？还是像更辣一点的？”
他故意凑到傅宁则脖颈间，仔细嗅了嗅，那个味道再一次让他头晕目眩，像是有一头猛兽在剧烈撞击囚笼，叫喧着要冲出来。
没等到傅宁则的回答，他自顾自道：“都试一下吧。”
陆斐时握着酒具，行云流水，一看便是老手。
他手中抛着一个量杯，在半空中接住，反手将液体倒入一个杯中，潇洒熟练，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切了桃子，用薄荷叶抹在杯口，切柠檬时神色专注，不少人因为这位新来的调酒师慢慢挪到吧台前。
最后他将一杯淡粉色液体的酒推在傅宁则面前，“午夜微醺，试试？”
傅宁则抿了一口，口感清甜，果香扑鼻，气泡细腻，酸甜交融，口感清爽不腻。
陆斐时见他喜欢，转身又夹出来一块玫瑰花状的透明冰块在杯内转了半天，换了一瓶酒，麒麟臂摇晃了半天，不知加了些什么，蓝色的液体上浮着一层泡沫。
“蓝色妖姬。”
“还有……杰克船长、黑俄罗斯、玛格丽特……”
傅宁则面前摆了长长一排他说不上名字的酒，各种颜色，装在各种形状的杯子里。
他对酒有过研究，但是对调酒却研究不多，没想到陆斐时竟然懂得这么多。
瓶身在半空中发出清脆的悦耳声，陆斐时好似在玩什么艺术似的，动作潇洒连贯，勾的人心动不已。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不自觉地被他吸引目光。
傅宁则坐在最佳观赏位置，脸颊微红，眼前的画面几乎放慢一百倍，周围人声渐渐消退，眼底只剩下这一个人。
“天使之吻。”
陆斐时故意在杯口留下一个吻，将吻过的位置转向傅宁则，笑盈盈地看向他。
“小鹿！”
“天使之吻！我也想要一杯天使之吻。”
“是新品吗？没听说。”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
天使之吻的重点当然是吻。
曲蔚躲在收银台的位置，看着今晚的进账简直合不拢嘴，陆大公子就是他的摇财树。
陆斐时轻笑了一下，朝旁边的露西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很快便开始张罗着将客人引过去。
傅宁则盯着面前的杯子，下意识对着那一块被吻过的地方轻轻抿了一口。
什么天使之吻，他觉得叫恶魔之吻应该会更加妥帖。
他每一种酒都尝了一口，舌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每一种酒都带着独特的风味。
大概是饮酒的缘故，傅宁则脸颊微红，乖乖坐在高脚凳上慢慢地品尝着陆斐时调的酒。
傅宁则不骂人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陆斐时轻笑一声，再次回到最初的问题。
“为什么跟过来？”
“我只是路过……”
傅宁则抿了一口面前的酒，丝毫不会承认他是跟着陆斐时过来的。
唇上沾着酒渍，亮晶晶的液体让他的唇瓣看起来晶莹剔透，脸颊微红，突然一根手指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稍触便离，却叫傅宁则僵在当场。
陆斐时轻笑一声，“傅总，你的嘴真的很硬，我还以为你会有一点喜欢我的。”
傅宁则只默默喝着杯子的液体。
他是有一点喜欢陆斐时，但是他不能接受陆斐时是个海王。
傅宁则久居上位，良好的教育素养和优越的家庭环境不允许他做出任何低三下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