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陆斐时当即按住那只死死攥着他的手,白色的球鞋开始朝着黑色皮鞋渐渐逼近,傅宁则不明所以下意识后退。骂人的话也戛然而止。
直到傅宁则被逼到墙角,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就散了一大半,剩下的全是错愕,想要骂人的话马上就要出口,猛地又被人堵了个严严实实。
傅宁则瞪大了眼。
只感觉到自己唇齿被人撬开,领地被人侵占,淡淡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逼得他浑身发软。
他怎么敢的……
陆斐时能明显感觉到身前的人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已经没了骂人的力气视线最后又落到了后颈的位置,上次被他咬的痕迹还没消散,陆斐时吞了吞口水,开始想念那个味道。
他忽然捏过傅宁则的下巴,唇瓣渐渐转移到了那一块,轻轻碾摩着,启唇……直接咬了下去。
原本就被咬的斑驳的腺体还没恢复,再次多了一个牙印。
浓郁的信息素简直要将傅宁则溺毙在这无限花海之间,连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骂人的话涌到喉咙间又尽数被堵了回去。
醉人的气息侵入,陆斐时似乎感觉到自己因为信息素过敏导致流鼻血的后遗症减轻了许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轻,直到渐渐消失……
“傅总……”
就在傅宁则快要坚持不下去时。
陆斐时终于收起了他的獠牙,他得意地笑起来。
“下次别发那么大的火。”
“对身体不好。”
最后又故意在傅宁则唇角上浅浅亲了一下,浅尝辄止,唇角弯弯,挂着勾人的笑。
“你简直是……”
傅宁则此刻又气又恼。
一方面恼怒这人在他的公司开鱼塘养鱼,一方面又气自己明知对方是个渣男还不自觉地被吸引。
陆斐时抖了抖衬衣上的水珠。
真丝面料的白色衬衫贴在皮肤上还是有一点涩情的味道。
这样出去恐怕不行……
陆斐时突然扬起一抹坏笑,伸手按着傅宁则的肩膀,在傅宁则疑惑的眼神中,将他身上的那件黑色长款大衣扒了下来。
当即套在自己身上,抖了抖领口,盖住胸口被浸湿的那一块。
随后大摇大摆地出了洗手间。
傅宁则还靠在墙壁上,胸腔气得一起一伏。
他这到底是招了个什么人。
这他妈是请了个祖宗大佛回来。
傅宁则也算是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能把他气成这样,还无可奈何。
—
工位区三位好奇宝宝还在死死盯着洗手间的方向,生怕里面打起来。结果却看见陆斐时淡定地从里面走出来。
再走近些,浓烈的玫瑰花香和甜酒气息掺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好闻的味道。
衡俊眯了眯眼,“他又压你了?”
陆斐时无语道:“什么叫压我?”
明明是自己压傅宁则还差不多。
衡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还有歧义,讪笑一声,“我的意思是他又拿信息素压你了?傅总最近怎么回事?”
陆斐时淡定道:“可能特殊时期吧,脾气比较暴躁。”
何恬恬扶了扶镜框,“我怎么觉得你这件外套有点眼熟,你之前有穿外套吗?”
陆斐时笑道:“有吧,恬恬姐你忙晕头了。”
何恬恬还在思考这件衣服。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直到临近下班。
有人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
何恬恬猛地想起来。
这不是傅总那件大衣吗?
怎么穿小时身上了?
傅宁则脸色很难看。
尤其是在看到陆斐时工位又是空空的时候,脸色越发难看。
看来真的要找根绳把他栓到腰带上才行。
衡俊心里咯噔一声。
他总觉得小时不在,傅总会发很大的火,这偌大的公司竟只有小实习生能压制的住傅总,不惧天颜,年轻人无所畏惧,秉承着“有本事就开除我”的思想,自然不怕老板。
然而傅宁则只是身影掠过,从茶水间取了杯咖啡,又默默地回了办公室。
他站在高窗边上,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窗户开着一个小缝儿,吹进来的风还有些凉。
他稍一低头便看见某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他的衣服出了时代科技的大楼,随后从旁边扫了一个共享单车,骑着走了。
看样子应该给他配辆车。
傅宁则下意识开始想自己车库内似乎有一辆红色敞篷车很适合陆斐时。
但转念一想,陆斐时又不听话,凭什么给他买车,傅宁则砰地将咖啡撂在桌上。
他还以为自己招了个乖顺的小绵羊,结果是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