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在傅宁则耳中就有点阴阳怪气，他瞅了一眼陆华清光秃秃的脖子，笑道：“今日降温，白夫人怎么不给陆董戴条围巾？”
陆华清笑笑，“因为我老婆给我织的围巾被我儿子拿走了，现在戴在未来儿媳妇脖子上。”
傅宁则冷哼一声道：“令郎真是孝顺。”
陆华清点头，若有所思道：“确实孝顺。”
陆斐时作为助理，位置在傅宁则的正后方，他听着前面人的对话，冷汗都快下来了，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很快台上有主持人开始讲话，这俩人也终于闭上了嘴巴，陆斐时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听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会堂内似乎开着空调，暖风吹得他口干舌燥，桌上放着矿泉水，但是他不爱喝。
于是当即从包里掏出一瓶AD钙插上吸管边喝边听，旁边郁致远看了他一眼，陆斐时很是热情地给他发了一瓶AD钙。
郁致远抽了抽嘴角，最后还是收下了那瓶奶。
陆斐时又看了下傅宁则的桌子，如果自己给了郁致远一瓶AD钙，没有给傅宁则，他会不会生气？
于是他将手伸到桌子底下戳了戳傅宁则的屁.股，等傅宁则伸手出来时就掏出来一瓶AD钙。
傅宁则盯着那瓶奶都快看出花来了，谁让他把这玩意儿拿过来的？
那瓶AD钙格外亮眼，陆华清频频看了好几眼，最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于是陆斐时又给了他一瓶。
陆华清看着手里的AD钙和两颗冬枣，眨了眨眼……
傅宁则侧目，眉宇微蹙。
凭什么陆华清多了两颗冬枣？
傅宁则轻咳一声，又背过手去往桌子底下伸了下，正好摸到陆斐时的腿，紧接着就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掌心，圆滚滚的。
他掏出来一看，一只橘子。
傅宁则也不好当着其他政府官员的面剥橘子吃，余光一瞥，陆华清正在啃那两颗冬枣。
傅宁则：“……”
陆华清这老狐狸脸皮是真厚，不仅拿别人家助理的零食，还在这种场合吃冬枣。
很快陆华清又开始喝AD钙，傅宁则的视线一直忍不住侧目。
虽然说这场招标计划基本就是走个过场，人选早就定好从超星科技和时代科技里面挑选一个，但陆华清也太敷衍了吧，还是他胜券在握？
许是傅宁则的视线太多余炽热，陆华清将另一颗冬枣放在他面前，“你尝尝，挺甜的。”
傅宁则：“……”
挺无语的。
好不容易会议结束，陆斐时一出来肩上抗的那只包就被傅宁则抢了过去，一拉开拉链，里面的零食看的傅宁则头眼发晕。
“别人开会带笔记本，你带AD钙？”
陆斐时垂着头站在他面前，“不能玩手机，我就带点零食，我怕无聊。”
“无聊吗？”
“无聊。”陆斐时打了个哈欠，无聊到他想睡觉。
傅宁则气道：“你简直就是……我让你过来学习，今天会议上你都听到些什么？回家说给我听，说错了晚上睡沙发。”
“别……我真的听了，在我脑子里记着呢。”陆斐时面上挂着讨好的笑，“我真的听了，你随便考，我保证听了。”
旁边路过正好听到傅宁则训他儿子的陆华清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结果收到傅宁则一记警告的眼神，他立马抿着唇快步离开这里。
陆斐时看着对方憋笑抖动的肩膀，几乎就已经能猜到他要被爸爸们笑话惨了。
晚上，陆斐时像是小学生背课文一样乖乖站在傅宁则面前，傅宁则穿着件简单的睡衣，气势却半点不减。
傅宁则腿上还放着电脑还在忙工作，每当陆斐时觉得傅宁则的提问要结束时，他就能蹦出来一个更难的问题，直问的陆斐时冷汗直流。
傅宁则无奈道：“多学习，多看书，不可以堕落。”
陆斐时垂着头：“让我堕落吧，我就想简单的享受一点俗人的快乐。”
太可怕了。
傅宁则太可怕了。
不敢想象以后做傅宁则的小孩会有多少压力。
傅宁则简直被他气笑，“你……不思进取。”
“对对对，我不思进取，我纨绔子弟，我道德败坏，我浪费天赋，我简直是不可理喻。”
陆斐时一口气把傅宁则的词全说了遍，傅宁则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全被堵了回去。他都把词说完了，自己说什么。
“你……”
“我还没毕业呢，我现在不能承受社会的压力。”陆斐时眨眨眼，他和老陆说好的，他毕业后可以再玩两年，再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