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穿来古代这么久,奴才相处过,主子也伺候过,知道某些观念根深蒂固,强求不得。
左右伺候美男洗澡还是她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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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仪心里呐喊,脸上却依旧镇定,“擦好了,朝卿,我就先出去了。”
晏朝卿轻轻嗯了一声。
冉仪退出房间,直到门快带上时,里面的水声才重新响起。
可把咱们的小美男吓坏了。
冉仪摇了摇脑袋,刚要回主屋,就听院门被推开,失踪了大半天的丰年从门外走进来。
冉仪皱眉,“你去哪儿了?这个时候不留在屋里伺候,弄得主子事事都不方便,连洗个澡都麻烦得要命。”
丰年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笑过,听到冉仪这句责备的话,更是苦大仇深,他看了冉仪一眼,冉仪总觉得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怨。
“我也是没法子的事,主子叫我去给二爷送东西,二爷恰好在外边没回来,我便只能等着。”
冉仪莫名其妙,“你不能叫那边的奴才转交吗?”
丰年闻言勉强一笑,没有回答。
见他一脸心力憔悴的模样,冉仪更是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了?可是留风阁那边的奴才欺负你了?”
“没,没有的事。”丰年摆摆手,“不说了,我进去伺候主子。”
这话说完,也不等冉仪再讲什么,他便推门进去了。
冉仪:?
这一个个的,到底是怎么了?
——
丰年进屋,便见自家主子还坐在水里,半天没个动作,似乎是在发呆,他深深叹了口气,走近喊了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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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卿这才回神,抬头看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快点起来吧,水都凉了。”丰年说着就要伺候他出浴。
晏朝卿由他给自己擦水,等穿上了亵衣后才低低的笑了出来。
“丰年,阿冉刚才离我好近,近得我都不敢呼吸了。”他声音很小,小到丰年得屏息静气才能听清,“她一开始进来,什么话都不说,我以为她不愿意碰我……”
不是,主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什么叫她不愿意碰你啊……
丰年痛苦的捂住了脸,“主子,您能别说这些话了吗?”
晏朝卿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太开心了,有些口不择言……”
“……”丰年的脸扭曲更甚,“主子……”
“嗯?”晏朝卿一边擦头发一边看他。
“我觉得您不该这么做。”丰年到底是没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您是王府的三公子,就算再喜欢冉仪也不该这样,冉仪再得七皇子喜欢,也只是王府的一个丫鬟,实在不行,您去找王妃做主就是了,何必这样……”
他话没说完,只将晏朝卿从上到下的看了一眼,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不赞同。
晏朝卿摇头,“丰年,你不懂。”
“阿冉来我们迟晖苑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对她印象如何?”
丰年认真想了想,“还行吧,她对下人们都挺好的,时不时还会分东西给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晏朝卿道,“我是说,你觉得她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嗯……眼睛?”
“还有呢?”
“她的个子吧,比我还高上半个头嘞。”丰年说着,又想到方才冉仪站在房檐下询问自己去了哪儿时的压迫感,“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能高成那样。”
“吃什么长大的不要紧,总归不可能是寻常人家的饭菜,”晏朝卿坐在床边,“你没注意到,冉仪的手上连茧子都没有吗?”
丰年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晏朝卿的意思,“主子是说,冉仪来历不小……”
“不,我是说,她跟寻常下人不一样,我若是只用寻常的手段,必然求不到她。”
丰年若有所思,“也是,她来历再大也比不过主子您王府公子的身份,只不过那些富贵人家出身的女子都有脾气,要是闹僵了就不好了。”
“身份什么的都是其次,”晏朝卿说着,眸光望向了冉仪房间的方向,“我心悦阿冉,也不想放手,总得想点法子,另辟蹊径。”
眼见着向来柔柔弱弱的主子说出不想放手的字眼,丰年心中莫名一动,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
翌日上午,迟晖苑又来了一波人。
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晏望那个贴身宫女。
“殿下昨儿一回去就说要把这东西送来,”那宫女名叫抚荷,见了冉仪便是一阵亲切,“但昨儿迟了,等我翻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只能今天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