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饭桌上,张邵让秦时齐开口公开了两人的关系,一阵哗然,秦时齐不耐烦挡着他们八卦的嘴,说这事以后再提,别把饭局弄得乱七八糟。
虽然张邵从头到尾没有讲话,可当着众人面抚摸了一下邱泽天的脸。亲昵暧昧行为让一伙人欲言又止,是既震撼又错愕。那时邱泽天洋洋得意地看向肖绸,眼里的狡黠都快溢出来了。
“无聊。”肖绸神情自若,走到一旁扯裤链尿尿,当他是空气。
不过邱泽天心情大好,不愿意拿这些事计较,睨了眼他背影,扔了烟蒂准备走人。
“喂,走那么快做什么!”肖绸慢吞吞提裤子扣好皮带,上前边洗手边讽刺:“张邵可是给钰哥准备了大礼,你一出来就给人家了,不准备问问吗?”
“他们是朋友。”邱泽天冷眼鄙夷,“你觉得我会吃这种醋吗?”
“你比我想的要大度嘛……”肖绸眉宇间透着浓浓的笑意,拍拍他肩膀,“秦时齐都比不过钰哥,你还能得意几天?”
“谢谢你关心我们的未来。”邱泽天挑了挑眉,不计前嫌似的口吻:“过年那事,我当你们嘴欠,不追究了。”
此话彻底把肖绸逗乐了,悠悠道:“你知道他跟秦时齐什么原因分手吗?”
邱泽天瞪向他,阴沉冰冷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开心过头了。张邵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别真把自己当回事。”肖绸颔首不屑:“还有,我现在也知道你高中的破事了,你不仅是个强奸犯,还——”
邱泽天怒火中烧揪起他衣领,低吼道:“你他妈说谁是强奸犯!”
肖绸当兵肯定不是吃素的,扯拽他手腕,反手用力将其“嗒”地抵在墙壁上,对方寒气压下来,邱泽天被自己手肘死死嵌住,他怒视肖绸寒声:“别逼我动手。”
火药味十足,双方不是不想动手,但考虑张邵的面子、考虑今天是喜日,都不乐意把事情闹得难看收场。
“秦海脸上的疤是你砸的,你还敢说你不是强奸犯?”肖绸收紧拳头,狠狠摁他手臂,“你小子作恶多端,真搞不懂张邵是不是疯了去喜欢你……还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连你高中做的那些破事也不知道?”
邱泽天给对方惊人力气所压制,听这话脊背发凉,慌乱失措用另一手猛地推开他,沉声警告:“都是以前的事。”
“你要庆幸是以前,不然我早动手教训你这种败类了。秦时齐真豁达,你做了那种事他居然还能跟你做朋友……”肖绸板着俊脸,冷淡道:“也是,张邵那两年在成都,肯定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无聊到去挑拨离间,但纸包不住火,到时候难堪的必定是你。”
邱泽天气得双目猩红,面部肌肉僵硬,牙齿都在打颤,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灭口。可惜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了,他堵不住所有人的嘴。无法遮蔽掩埋劣迹斑斑的过去。
“任何人都有以前。”邱泽天咬牙切齿,不解怒吼:“我惹你们什么了?他妈只是想好好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你们……”
“因为我是他朋友!我朋友找你这样的人渣做对象,我们不该担忧吗!我们不该忧虑吗?”肖绸狠狠推了他一把,“你喜欢张邵又能怎么样?你以前追秦时齐的时候不也是要死要活,疯狂到对秦海下手,到头来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你爱个屁!”
两男人在洗手间干瞪眼,邱泽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辩驳。这是事实。
“你真是一个傻逼。”肖绸深呼吸后剑眉舒展开来,正色直言:“张邵又送了钰哥一块表。包厢是他定的,蛋糕也是他买的,他滴酒不沾只是为了送钰哥回去。人家只是拿你做幌子而已,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对别人好。我之前明明是提醒你,不知好歹就算了,还要巴巴贴上去,真是有病。”
邱泽天眼中流露出的恨意令肖绸嗤之以鼻,他整理衣领潇洒走出去,将身后人的尊严践踏地粉碎、稀烂。
邱泽天重回桌上,他下意识斜了眼肖绸的方向,耷拉着脑袋默默等待热闹的聚会结束,他逐渐习惯做一个合格的局外人。
“怎么了?”张邵察觉不对劲,扭头问他要不要先回去。
“你跟我一起吗?”
“送完你再过来吧,他们喝了酒。”
邱泽天欲言又止,露出浅笑,说句行。
他懒得追究这些了,斤斤计较、敏感多疑、闹来闹去太不像男人。就算肖绸所说是真的又怎么样?他能怎么办?再闹再吵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临行前,邱泽天起身走到秦时齐身边,塞了包和天下,拍他肩膀调侃道:“齐哥,戒烟难,偷着解解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