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是男朋友
令楚淮舟诧异的是，卫云翳点了点头，闭着眼直接靠在他身上：“是有些累。”
楚淮舟心跳乱漏了一拍，脖颈连带着耳朵一片火热。他忍了许久，才忍住不把那颗埋在自己颈肩的头推开。
“……放心吧，你妹妹会没事的。”
卫云翳没了声音。
楚淮舟低头一瞧，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手术很成功，程佳佳被转移到了ICU病房。
卫云翳看起来异常冷静：“请问她多久可以康复出院？”
“在重症监护室待个一两周，观察排异反应，没问题的话就转到普通病房，统共一个月左右。”医生顿了顿，“当然，还是要看她个人的恢复情况。。”
卫云翳点头：“那这段时间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饮食方面，过一天再进食，可以适当补充一些高蛋白，像肉蛋奶、蔬菜水果……”
医生一边说，卫云翳一边记。
很快备忘录便密密麻麻一片。
那医生笑笑：“你这个男朋友当的还挺称职。”
卫云翳眉间一蹙，下意识偏头看向楚淮舟，恰巧对上他睨过来的眼，冷若冰霜。
卫云翳当即否认：“我是她哥，不是男朋友。”
医生一愣：“啊……是她哥啊。”一个姓卫，一个姓程，他还以为是情侣呢……
卫云翳不敢说话，稍点了点头，抬手把身侧的人勾得近一些。
“我得在这里等程佳佳醒过来，你陪我耽搁了这么久，去休息休息吧。”
楚淮舟：“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卫云翳思忖了会儿：“等她醒了，我会在东临暂时安排个住处。你要回南江了吗？”
楚淮舟撇不开那边的工作。
卫云翳叹了口气，兀自把人搂在怀里。
过道早已没了人，只有他们彼此停留，周遭寂静空荡，楚淮舟眸孔不受控制的收缩，大脑空白一片。
只觉得卫云翳掌心所到之处激起一片炙热的电流，那陌生的感觉流经四肢百骸，身体酥酥麻麻一片。
楚淮舟有些愣神，恍惚中听见卫云翳抵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你，真的。”
声音温柔缱绻，像情人缠绵悱恻后的低声呢喃。
楚淮舟又是一麻。
“一个月后，我回南江找你，好吗？”卫云翳缓缓放下手臂。
“……你，你找我干什么？”
卫云翳笑着揉他的头发：“还债啊。”
楚淮舟语塞，瞪了他一眼。
卫云翳还是笑。
……
程佳佳醒来的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还未脱离呼吸机，试探的动了动指尖。
卫云翳似有所觉，低头睨去，见她醒了，才站起身：“感觉怎么样？”
想起她说不了话，又补充道：“还可以的话就眨眨眼。”
程佳佳眨了眨眼。
卫云翳重新坐下：“那就好，这段时间我会在医院照顾你，等你脱离危险再走。”
程佳佳说不出话，神色却无端暗了暗。
又是漫长的一个月，期间卫云翳还去拘留所接了向然。两个无业游民凑到了一起，自然是要想好一条谋生之路。
更何况……系统又布置了一遍任务——让他找工作。
卫云翳低头喝了口咖啡：“开一家健身房吧，我投资。”
向然睁大眼，惊得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好在卫云翳机敏躲过。
“我？健身房？？？”向然伸手指向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觉得卫云翳一定是疯了。
卫云翳始终很淡定：“我知道你的钱都栽进去，也不剩多少了，所以我投资。”
说着，他把一张银行卡直接推到向然面前：“两百万。”
都是系统的钱，卫云翳用起来也不心疼。
何况，这里面本就该有向然的一份。
向然瞠目结舌：“你……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中彩票了。”
向然：“……”他该信吗他？
卫云翳：“当然，为了防止你觉得自己受之有愧，这算是我们合伙开的，老板就是我们两个。”
即使接受了卫云翳没在开玩笑这个事实，向然的心还是跟坐过山车一样复杂：“……那是自然。”
见他接受了这个提议，卫云翳欣然点头：“除了资金，你还要负责管理上的工作，例如仪器、设备采买，招收健身教练和保洁，工资发放；我会做一些市场调研，确定选址和装修……”
向然一噎：“……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连分工都安排上了，可怕。
卫云翳放在杯子边的手顿了顿，看向他：“被关着的时候，你没想吗？”
向然愣住。
怎么能不想？
前途和未来那些东西，向然早就不抱希望了，他也没打算能混出个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