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又磁性。
沈辞耳朵一红，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哪怕他们已经足够亲密，他还是会被某些时刻的黎歌弄得心跳不止。
“结束了没？”
黎歌胡乱点头：“嗯……我有点晕，你进来找我好不好？”
沈辞哪里会拒绝，撂下一句“老实等着”，便大步流星的迈了进去。
包间的人已经走光了，黎歌闭着眼，静静等待。
“吱呀”的一声开门声响起。
黎歌淡然一笑，抬首道：“怎么这么……”快？
“快”字还未问出口，他便顿住了，因为来者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黎歌晃了晃头，朝她身后看去。
想瞧瞧沈辞到没到，那女孩却抬手轻轻关上了门。
——怎么个事儿？
黎歌面露疑惑。
那女生似乎很紧张，眼神飘忽不定，停在他面前不远不近的距离。
“……黎歌，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九班的……”
她绞着手，低着头，像背稿子一样背诵这段告白。
没人知道，她也曾遭受不公的待遇。
多少个黑夜，她都是缩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直到这样一个少年出现，他那么优秀，那么美好，打破了她对这个灰暗现实的悲观想象……
他就像一束光，照亮了许多人。
这束光不是自己的，她知道。可即便知道，也忍不住幻想，万一呢……
黎歌酒醒了大半，静静听着。
最后却也只能回一句：“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能感觉到少女神色的转变，张了张口：“……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人，还有，恭喜你考上南大。”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劝慰。
“没关系，是我该谢谢你。”
女孩眼眶氤氲，嘴角强勾起一个笑容：“是我打扰你了……”
她吸了口气，憋回眼泪，然后跑了出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刚好撞上要开门的沈辞。
少女跑的飞快，沈辞侧身躲过，下意识偏头去瞧。
看得黎歌眼皮直跳。
“怎么回事儿，嗯？”沈辞眯眼凑了过来。
他可是看见那小姑娘边跑边抹眼泪的，一副失恋的样子……
“乖乖，出去再说。”黎歌讨好式的摸上他的脸。
沈辞轻哼一声，扯下他的手：“不好使。”
黎歌再度捧着他的脸，埋头亲上去。
“这样好使不？”
……
夜色浓重，明月高挂。
大床上的两道身影交缠不止。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黎歌动作轻柔，缠人的很，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在沈辞肩头留下一片红痕。
沈辞快被他折磨的要疯了，忍不住闷哼出声，转身要逃。
黎歌眼尾猩红，安抚的控住他，俯身吻住身下人的唇瓣。
沈辞顿时神智迷乱，不自觉的沁出眼泪，身体也软成一片，无力抵抗。
“真乖。”黎歌亲了亲他的眼尾，轻笑出声。
夜还很长……
他们还要共度那漫长的岁月。
第23章 番外一
病房里。
沈辞呆呆的靠着枕头，有些失神。
细看下，他眼眶氤氲，耳朵连带着脖颈的皮肤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红。
黎歌一推开门就看见他这幅样子。
“吃饭。”他将手里打包好的食物递过去。
沈辞闻言，愣愣的看着他。
黎歌眉间微蹙：“我问过医生，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你要的那些其他的，都不能吃。”
话音刚落，手里的饭盒就被接了过去。
沈辞低着头，打开了盖子，拿着勺子安静的喝粥，乖巧的不像平常。
黎歌放下稍稍停滞的手臂。
很好，吃了。那么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他转身要走，就听见沈辞的声音：“你干什么去？”
黎歌脚步微顿，偏过身斜睨：“还有事？”
沈辞没说话，握紧了手里的饭盒。
黎歌问：“要上厕所？”
沈辞漆黑湿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谁知道这个少爷又要作什么妖。
黎歌见他不答，大步流星的走了。
沈辞眼眸微微发怔。
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见他们年少相识相爱。
那时候的黎歌与现在不同，表面冷清，内里却无限温柔。他会等着他下课，等着他一起回宿舍。他会抱他，会亲他，叫他宝宝，乖乖。
那双桃花眼专注的盯着他的时候，热烈汹涌，总让他觉得自己被扒光了一样无处可躲，继而乱了心跳。
那样专注的爱，让他自己都嫉妒……
黎歌回来的很快，手里捏着几张单子。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拿着这些单子回去，可以让公司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