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哄,“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你不爱听的话了。”
江黎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要他发誓,日后定会好好的。
谢云舟照做,举手发誓,“我谢云舟日后定会好好的,同阿黎长长久久一辈子。”
话音似乎还未落下多久,天子急召谢云舟进了宫,当夜谢云舟便领了命令出了城,事情紧急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
江黎是在翌日清晨收到的消息,是谢云舟府里的小厮亲自来告知的,说将军有急事外出几日,一切事宜等将军回来后再办。
江黎问道:“他只说了这些?”
小厮道:“是。”
江黎虽心有疑惑,但知晓问不出什么,遂,让金珠把人送了出去。
何玉卿知晓谢云舟外出办事的事,宽慰道:“阿黎放宽心,我相信他会很快回来的。”
江黎心里担忧,但面上掩着,淡声道:“嗯,很快会回来的。”
只是这个很快,从三日变成了四日,四日变成了七日,七日变成了十日,十日过后,谢云舟还未归来,且只言片语也未曾送来。
江黎的心渐渐不安,眉梢皱着,脸上也没了笑意。
金珠银珠见状,相视一眼,上前宽慰:“小姐是又担心将军了吧,小姐放心,将军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这次谢云舟办差,谢七跟着一起去的,往常谢七外出也都会给银珠留下只言片语,这次也没有。
其实她心里也担忧的很,但她不能让小姐看出来,小姐近几日夜里难安眠,长长睁眼到天亮,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劝说不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将军他们快点回来。
半月后,谢云舟还未曾归来,江黎越发难安了,她私底下派人出去寻谢云舟。
出去的那些人回来复命时都说未曾寻到,谢云舟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江黎坐立难安时,圣旨到了别苑,天子要见江黎,江黎梳妆打扮一番,随传旨的公公进了宫。
辰时去的,申时才出的宫,据闻江黎这日除了拜见天子,还见了宫里最受宠的郦贵妃。
同郦贵妃相谈甚欢,出宫时郦贵妃还送了一对玉如意。
何玉卿也知晓江黎入宫的事,早早便在别苑等着,午膳也是在别苑用的,千等万等总算把江黎等了回来。
她起身迎上去,“怎么样?天子有没有为难你?”
江黎口渴,接过金珠递上的热茶,喝下半盏后,启唇道:“没有。”
言罢,何玉卿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轻拍胸口,“没有便好,没有便好。”
“那你为何这般晚才出宫?”何玉卿想起什么又道。
江黎道:“见了郦贵妃。”
“郦贵妃?宫里最受宠的那位?”何玉卿道,“听闻皇后娘娘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她有没有为难你呢?”
“没有,”江黎知晓何玉卿担心她,宽慰道,“娘娘没为难我,只是同我说了些女儿家的体己话,然后又留我在郦宫用的午膳。”
何玉卿挑眉道:“关于谢云舟的下落,你可有眉目了?宫里那位告知你了吗?”
“只说有棘手的案子要办,其他的未言明。”江黎唯一安慰的是,天子言明,谢云舟此时虽艰辛,但他一切安好。
知晓他安好,江黎便也能放心了。
何玉卿叩击两下桌面,“那你同谢云舟成亲的事要怎么办?”
江黎抬眸睨着院中花草,目光灼灼道:“如期举行。”
好事总是多磨,江黎还未等回谢云舟,先把谢老夫人等了过来。
谢老夫人人显得苍老了很多,脸色也不似之前的红润,像是身子不适,后来江黎从随行的下人口中知晓,她却是身子不适,而且病了半月了,今日来别苑,是想见见江黎。
江黎本同她无话可讲,但看她神色不好,便咽下回绝的话,命金珠银珠奉茶。书房里静悄悄的,许久后,谢老夫人重咳了一声。
“舟儿呢?”她问道。
江黎道:“他外出办事了。”
谢老夫人来此是见江黎的,谢云舟不在,有些话她更方便讲,“听闻你和舟儿下月成亲?”
听闻,谢老夫人最悲哀的地方便是这里,儿子成亲,她只能从他人口中得知。
“是,下月。”江黎淡声道。
“你真想好了,再入我谢府?”谢老夫人问道。
江黎慢抬眸,声音定定,“我想好了,要嫁他。”
至于入谢府?
谢云舟已经告知她了,日后他们不会在谢府居住,成亲的婚房他定在了别处。
那日谢云舟把这些告知给江黎时,江黎委实愣了下,“不住谢府,你母亲可会同意?”
谢云舟睨着她,满眼都是柔情,“是我娶妻,不是谢府,母亲那里有大哥在,我在哪里便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