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从私人飞机上下来,笑嘻嘻道:“他妈的秦斯以,大半夜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哄你的小甜心。可以啊,十年如一日。”
“……”
姜映翻迟景一个白眼。
迟景:“小不点,小心眼珠子翻不过来。”
“……”
尼玛比。
姜映当场他表演了一个眼珠全白的嫌弃。
秦斯以带他上了私人飞机。
螺旋桨的声音在响,私人飞机飞到了千米高空,离江城的地面越来越远,璀璨的高楼大厦灯光绵延不断地连缀着,好似起伏的山峦,巍峨雄壮,离地面越远,地面就越像繁星点缀的星空,美得神魂颠倒。
姜映坐在私人飞机,双腿露在了外面,迟景说的十年如一日,确实不假。
他十三岁时,正在上初一,那个时间段男生的身体都在突飞猛进地增长,只有他永远像一朵绵软无力的花骨朵,没什么力量,学习又好,女生缘也超级好,自然遭到了男生的排挤。
一次晚自习,几个男生把他挤在走道里开他玩笑,来找他玩的秦斯以笑容邪气四溢,但手上的动作到没有那么温柔了,拿着拖把就把他们全都开了瓢,然后带他翘课坐了私人飞机。
可是这一刻,姜映想哭的情绪瞬间没有了,高空上的清凉感抚平了他内心的躁动。
世间好像有无数浪漫又快乐事情存在,美好的、让人憧憬留恋的、无限甜美的感情,都随着高空的清凉感围绕在他身边。
秦斯以高喊了一声,对着姜映说:“你要不要也喊一下?发泄一下情绪。”
姜映才不要做这种傻逼的动作,噘了噘嘴:“秦斯以,你有病吧?”
秦斯以笑了起来:“姜映,你是我见过最没有良心的人了。”
姜映:“那确实是你三生有幸。”
两人坐在一起,看着地面的繁华星光,这一刻又好像回到了初中穿着蓝白校服的时代。
姜映坚硬的钻石心稍稍一柔,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的问道:“秦斯以,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默停止。
秦斯以闻言并没有看他,手指上的力道却不断的加重,青筋隐现的手背也慢慢绷紧了,直到掌心掐出了模糊的血肉,他才云淡风轻道:“姜映,你怎么现在变油腻了?”
姜映:???????
姜映:??????????
姜映瞪圆了杏眼:“我他妈的你再说一遍,秦斯以,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油腻了?”
漂亮的小仙子,不能接受!!
永远不会和这两个奇怪的字和解!!!
秦斯以:“你不油腻,为什么会问我这种自恋的话题,我什么时候给你了我喜欢你的错觉?我好冤枉啊,总不能我过分花心,你就觉得你这片扎嘴爱怼人的窝边草,我也要糟蹋一下吧?”
姜映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在认真地问。”
“我也是在认真地答。姜映,我对你从始至终只有友情,没有爱情。可能你是一个小基佬,觉得基佬对基佬的好就是爱情了。请给基佬的兄弟情留一条活路。”
秦斯以说的戏谑又认真,可言语之间大有招架不住他这种说法的无奈,打趣式的反唇相讥。
姜映盯着他面部肌肉表情的每一寸纹理,根据多年学习表演的经验,他发现秦斯以说的确实是真话。
如果这件事上还有表演的成分,那么,秦斯以这一段表演绝对能称得上是呕心沥血艺术家的上层之作。
姜映:“哦。”
姜映相信了,也就转过脸,继续俯视江城的繁华夜景。
秦斯以在他转过去脸的那一刻突然失了力,原本情感充沛的脸,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没了颜色。
苏柏砚对付他,他清楚的知道,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所以他选择了放弃抵抗,姜映喜欢苏柏砚,他和苏柏砚斗起来只会让姜映为难,既然永远无法踏过爱情的界限,那干脆就把这份感情当做自己永恒的秘密。
可是姜映,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一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坚定地走向你。
秦斯以手掌心的血一直在冒,十指连心,手掌可能才是最刺痛心脏的地方,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因为他的出生就是原罪,他的出生是他母亲噩梦的开端,活该把这一身皮肉千刀万剐,还给他的母亲。
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骗婚的gay,秦家给了他母亲优越的生活,却给了他一段畸形又恶心的感情关系。
他杀过人,在那个表面优雅,其实包藏祸心的男人一边乱搞,一边背着他家暴他的母亲时,他年纪尚幼,为了保护母亲失手将他的父亲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