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不喜欢吃药,不过怕生病还是乖乖地将颗粒溶于水中,一口一口的将苦涩的药物喝两下去,苦味在口腔内弥散。
被苏柏砚吮吸麻掉的小舌尖这才恢复了知觉似的,勉强有了对味道的感触。
姜映泄愤似地将药包捏了两下,扔进垃圾桶,好像捏的扔的不是药袋包装,是苏柏砚。
苏柏砚略略抬了眉:“生气了?”
姜映认真瞅了他两秒,确定他这会儿应该没什么战斗力,就握紧小拳头在他身上狠狠捶了两下。
苏柏砚常年练拳击,这种程度的击打确实疼,但对他来说并不严重,他还是很配合地闷哼了两声。
“你还说我不会接吻,哪有人像你一样,每次和你亲嘴,嘴巴都像是被你的舌头操了,烦死了。”
苏柏砚理亏,但不心虚。
在姜映身上的失控是他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体验过第二次的经历,他对他一直很上瘾,从懂人事那一刻就开始惦记了。
如今不要老脸了,自然怎么解瘾怎么来。
苏柏砚精致的眉头舒展,淡漠立体的轮廓多了几分柔和,说得格外道貌岸然:“小姜老师,我刚刚都快发烧烧死了,就惦记着你那一口续续命,要不是那一口够甜够仙,我现在已经下黄泉了。”
姜映:“……”
这解释不像解释道歉不像道歉的。
姜映又捶了他两下。
苏柏砚输完液已经是三点了。
姜映窝在另一张病床上睡着了,眼皮和鼻尖粉粉的,纤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在白皙眼窝处留下浅浅阴影,嘴巴嫣红水润,蜷缩着肩膀,看起来乖巧可爱极了。
苏柏砚望着他的睡颜微微失神。
医生:“现在太晚了,你们回去这一路家家户户都有狗,狗半夜听见脚步声又爱叫个不停,不知道你们城里人怕不怕狗,不如你俩就在病房里睡一夜。”
苏柏砚也不想再打扰姜映,就应下了:“好。”
医生满意地看了看病房的两张床位:“正好你俩一人一张。”
病床尺寸是2×1.2米的,和学校宿舍床的规格一样,躺一个人宽松有余,医生走后,苏柏砚看了一会儿睡熟的姜映,上了他的床。
姜映睡得正香,被人挤到了也只是微微皱了下漂亮的眉头,连哼一声都没哼,过了一会儿,侧躺久了不舒服,在睡梦中翻了身。
苏柏砚从背后抱着他纤细的身体。
姜映被挤得实在难受,努力睁了睁聚满困意的眼皮,没有成功睁开,迷迷糊糊中忘了自己翻过身,只当背后是密不透风的墙,睡着睡着把他睡生气了,就用力扭扭小屁股,在“墙上”磨了两下,弓着脊背往后为自己拱位置。
下一秒。
苏柏砚:“……”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僵硬着身体下了床,回自己床上睡去了,小情侣躺一张床上睡温馨唯美,但不适合他这种衣冠禽兽,倒不是他有自知之明,而是小腹的猛然发胀提醒了他。
在姜映面前,他绝非正人君子。
第二天,众多嘉宾在除外十里地的河边集合,玩钓鱼游戏,河两岸种着各种蔬菜,还有一排排小辣椒。
陈导:“今天就是录制最后一天,谁今天掉的鱼多,谁就会获得下一期综艺游戏的最先选择权。”
这话落入了众人耳朵里,那就是十足的诱惑,因为不知道下一期综艺的台本,也不知道录制难度,所以能拿到最先选择权绝对有利于自己。
姜映和苏柏砚领了一个竹篓,一个小玻璃鱼缸,几斤饵料,两把竹竿就去找钓鱼的最佳地点了。
裴煜昨天被病中的苏柏砚捶下水,苏柏砚他肯定惹不起,有气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咽,而他也意识到他在姜映面前搞砸了一切,一时间不敢再凑上前,惹人厌烦。
他的经纪人赵大富在附近办事,来柳村看他,两人到了不远处的路口,赵大富抽着烟,裴煜是gemstone主唱,最保护爱惜嗓子,平时烟酒不沾,一圈圈的二手烟烟圈呛得他难受。
他冷眼看着他:“能不能别抽了?”
赵大富:“呦,口气不小,你这是攀上高枝了?”
裴煜:“你没必要奚落我。”
赵大富捏扁了烟头,拿出一张邀请函递给他,说:“你队友打架住院这事儿又惹恼了高层领导,你录完这期节目就别录了,把位置让给你小师妹,不然再被雪藏的话你都老了,当什么破爱豆,内娱有什么舞台吗?阿正这两天也接了私活。咱俩是一个县城出来的,你那个得了肺痨的妈每年都给我送礼物,我也不想逼你,黄总看上你了,真让你去陪-睡我也不愿意。过几天港城有艘办宴会的游轮,你上去找这个王律师,业界很有名,也有正义感,让你们掏不了几个钱就能解约,到时候想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