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交流和动作,两人之间始终弥撒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姜映对苏柏砚小心翼翼的客气更是让苏柏砚没由来地烦躁,不知道如何打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好看着表演,直到午夜戏曲散去。
苏柏砚打了针,中午退烧了,到了傍晚就有点虚了,午夜之后,他强撑着,但是困意渐浓,身体的疲惫掩盖不了,在席上吃了药,和姜映一起回去。
姜映刚走没两步,看到了不远处段司野在和人打视频电话。
沈檀檀在视频中的气色比遗像还难看。
姜映伸手拉住苏柏砚,往花神庙旁边的一个小庙中走去,藏在里面听两人在说什么。
沈檀檀:“段司野,我一直不想害人的,但是我不想活了,我想拉着姜映一块下地狱,我脑袋上被啤酒瓶砸出来的伤口根本修复不了,姜映不是辣椒过敏吗?你给他化妆品里弄点辣椒粉。”
段司野:“……不太好吧。”
沈檀檀眼中闪过一抹恶毒:“又死不了人,暂时毁个容而已,让他体验一下我的痛苦,再说了,过敏很快就会复原的。”
姜映默默听完,撇了撇嘴,瓷白的指尖在录音键上点了一下,将录音文件发给了邱易梦。
等到段司野走远以后,他才得意的和苏柏砚炫耀:“我运气真好。”
苏柏砚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让人心惊的阴鸷,幸好他们听见了,要是没听见后果不堪设想,回去之后,他要沈檀檀永远消失在江城。
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嗯,走吧。”
刚走到门口,两人发现庙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这个庙只有一间房大小,和富丽堂皇的花神庙根本没法比,里面也只供奉了红脸吊梢眼的关公。
庙的窗子更小,瘦瘦小小的姜映爬出去都难。
姜映刚要给陈导打电话,手机就关机了,而苏柏砚根本没带手机。
姜映抿了一下嫣红的唇瓣,只好说:“那咱俩在这将就一晚吧。”
苏柏砚没有异议:“好。”
庙里只有两个蒲团,姜映坐一个,苏柏砚坐一个,靠着墙睡觉。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姜映发现苏柏砚的气息变弱了,就往他那边靠了靠,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如果真的在这睡一晚上,估计会烧死,人的生命有时候是非常脆弱的。
姜映站起身来,拍了拍门,叫了两声,发现真的没有人在外面之后,就想找一根棍子别门,看看能不能别开。
只不过他还没有找到,整个人被苏柏砚从后面拥住。
苏柏砚身型高大劲拔,将姜映抱在怀里,深邃的下颌压在姜映纤细的肩颈上,轻声问:“你现在这么慌是干什么?”
姜映没好气地要推他:“先别黏人了,咱们两个出去再说。”
“是怕我烧死在这里吗?姜映。”
“你现在又管我做什么?你今天一天都对我好冷漠,我就是死了也只是一口棺材的事儿,用不着你在这瞎着急。”
姜映被他的话刺得难受,乌黑的杏眼扁了一下,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轻声说:“我是没有资格关心你嘛,我害你生病,再黏着你的话,有点假惺惺的意思了。”
苏柏砚贴着他,修长的手臂收紧,恨不得将姜映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揉进自己的骨血,认真问:“真的吗?”
姜映纤长的睫毛垂下,过了好久:“我今天也挺难受的,不知道为什么。”
苏柏砚被这句话取悦到了,鼻息都带着点轻快的意味,薄唇扯动:“还有为什么?当然是你担心你老公的安危。”
“你最近都好厌烦我,总是逃避我,我穿透视白丝都诱惑不了你,不然怎么能故意喝热水吹冷风把自己弄生病?我生病和你做没做任务没什么关系。”
故意?
喝热水吹冷风??
把自己弄生病???????
姜映反应回来之后,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又变成了一颗小炸-药:“苏柏砚你是不是有病!”
苏柏砚被骂也开心,修长的骨节掰过姜映的脸蛋,与他的漂亮杏眼对视,温声:“这不是正生着的吗?”
姜映:“……”
姜映被他的无赖模样气到,在他怀里挣扎,不情愿让他抱:“别闹了。我撬开门,咱俩先出去再说,你好看病。”
苏柏砚一双狭长冷冽的丹凤眼里染上了薄薄的欲色,掐着他白皙的小下巴,在上面亲了一下,认真建议:“这门是百年老树做的,根本撬不开,有这工夫,你不如让我死前爽一回。”
“发烧,体温高,那里更烫了,你会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