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起出去的是两人,怎会没有一点说话声音?
但凌月姿什么也不说,她也便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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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寨中另一处院落里,此时正灯火通明。
一只眼的二当家,坐在上首,一手执酒杯,一手把玩着一对骰子。
虽然只有一只眼,却也寒光渗人。
站在下首的几个人,个个都大气不敢出。
“养兵多日,用兵一时,我不希望看到,养的是一群废物。”二当家声音凌厉,“三天后,听信号起事!”
站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有人大着胆子道,“可是二当家,凌姑娘手下的人还好办,全是一群娘们,但大当家手下的人,可不好制服,那些人只听大当家和凌姑娘的。”
“如果我娶了凌姑娘,大当家的人还能说什么?”二当家得意地哈哈笑道。
“二当家,这样也不是不可,只是……,凌姑娘同意了吗?”有人提醒问道。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面。
凌月姿长得闭月羞花,怎会看上年纪又大,长得还寒渗的二当家?
二当家想到清高孤傲的凌月姿,心头一阵恼火。
“她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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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到县城寻媒婆的阿蓝回来了。
她除了带回一个媒婆,还带回了一个证婚人,亭长。
这附近的亭长被阿蓝抓到的时候,正是晚上时分。
他在屋里正睡得香,忽然,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拍着他的脸,将他惊醒。
他正要问是谁,只听一个年轻姑娘恶狠狠在耳边说道,“我们姑娘要成亲,需要一个写婚书的证婚人,如果你听话将事情办好了,会给你丰厚的酬劳,如果不帮忙,你就看不到早上的太阳。”
他这才发现,拍着他脸的冰凉凉的东西,是一把钢刀。
他哪敢不答应?
问都没问是哪家的姑娘,他马上点头同意了。
然后,他就被捆在马背上,带来了这里。
这里的不少人,都腰挂钢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一副短打的装扮。
显然,这不是良家人住的地方,这些人不是打家劫舍的山匪,就是造反的贼人。
亭长心里害怕,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那个媒婆更是害怕,整个人一直哆嗦着。
阿蓝将他们带到凌月姿的面前,“姑娘,人带回来了。”
凌月姿正在小园中练习刀法。
那双刀舞得飞快,只看得到一团雪亮的影子,看不到凌月姿的身影。
媒婆和亭长,吓得脸色越来越白,额头直冒冷汗。
凌月姿收了刀,将刀递与一个侍女,拿手巾擦着额头的汗,朝媒婆和亭长走来。
“我要成亲,所以请了两位来帮忙办好婚事,事成之后,一人五十两银子的酬劳费。”
五十两可不是小数。
赚这一笔,能在乡里买座大宅子了。
但对方开这么高的价,想必婚事不好办。
不帮忙,又怕是不能活着出去。
媒婆和亭长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姑娘,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少年?我们给你上门说媒去。”
两人心说,这姑娘出手大方,又长得好看,只是……这耍着刀的找男人,怕是找不到啊。
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娶。
会娶的也不一定是好样貌的,没准是个丑八怪。
“人在我寨子里,你们跟着我前去便是。”凌月姿朝阿青和阿蓝招招手,“将聘礼拿出来,我们去见李公子。”
“是,姑娘。”
两个侍女走进凌月姿的屋里,带着另四个侍女,将凌月姿准备好的聘礼捧出来。
媒婆和亭长朝她们手里看去。
只见六个侍女的手里头,有的捧着一个高约半尺的锦盒,有的捧着一叠上好的布料,还有两个侍女抬着一个大箱子,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
媒婆和亭长,跟着凌月姿和她的侍女们,来到了摘星阁。
摘星阁树上挂着的那人,饿得奄奄一息了,看到凌月姿走来,哭丧着求饶,“凌姑娘,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凌月姿看着他,“今天我有要事办,你在这里会碍我心情,我且叫人放你下来,今后,再敢靠近这里,休怪我不客气!”
她挥了挥手。
阿青走过去开启了机关,捆着那人的绳索忽然下降,吓得那人大声叫嚷。
在离着地面还有三尺远时,绳索忽然停下了。
阿青松开那人,那喽啰吓得滚到凌月姿的面前磕了个头,飞快跑走了。
媒婆和亭长面面相觑,这姑娘好生彪悍!
这哪个男人敢娶?
哦不,哪个男人敢嫁?
她抬了聘礼前去,估计也得将人吓晕。
阿青见他们迟疑不肯挪步,催着他们,“快走!”
两人又跟着大家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