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楚济的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
“嘶......”猝不及防,楚济倒抽一口凉气。
修揉淤血的手微微停顿,他垂下眼眸,盖住了里面复杂的情绪,他低头,吹着那处伤口,想以此减少楚济的疼痛感:
“淤青要揉开会好一点,有点疼,我吹吹。”
凉风很好的缓解了疼痛带来的灼热感,楚济看着半蹲下身,认真给自己揉着淤青的修,他思来想去,打算循序渐进:
“小修,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修猜到自己白天的状态也许吓到雄虫了,眸光微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会尽力回答。
“既然白衍可以作为随军医护和你们一起,按理来说应该有专门的雄虫保护措施吧?为什么我说要留下来,你这么紧张?”
楚济感觉膝盖处的力度微微轻了些许,之后就是停顿,他连忙道:
“我就问问,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修起身洗过手,把药水放回原处后,背着身子吐了一口浊气,他坐到楚济的身边,抱着楚济:
“雄主,战场上确实有专门的军雌保护雄虫,但其实没什么用。一旦战败,就是整架星舰的牺牲,随军雄虫肯定是难逃一难的。白衍阁下作为随军医护,肯定是知道这些的,但是你不知道,我不能把你陷于危险的境地。”
楚济回抱修,拍拍修的背,他斟酌着出口:“我现在也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留在这里,陪着你,因为我也不想看你一只虫陷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修指尖攥紧楚济的衣服,他呼吸有些沉重,片刻后才重新回归宁静。
“是我,我舍不得。”
修缩紧这个怀抱,仿佛要把楚济给揉进自己的骨头里,他承认了自己的私欲,为此胸腔都在窒息,
“雄主,我舍不得让你看到那些。苦楚与磨难,我受过就好了,我不想你也经受一遍。战场远比你想的残酷,你是那么的纯洁美好,我不想你看到这些不美好的画面。”
他的雄主是这世界上最明亮的珍珠,他决不容许任何蒙尘。
楚济知道了原因,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内心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妥协了。
他捧起修的脸,轻吻修的额头,然后是有些湿润的眼角。
本来只是想安抚修起伏不定的情绪的,但亲着亲着就情不自禁,双双陷入锦被之中。
“我的错,以后我都听话,都听你的话,只听你的话。”
楚济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密密麻麻的吻亲得修颤栗地闭上眼,修死死抓着楚济的衣服不放,就像只要抓住这个,就可以避免在这凌乱的暧昧中失去方向一样。
小别胜新婚,室内的温度迅速滚烫起来,缠绵之间,楚济忽然有一瞬间的停顿。
修被搞得不上不下,他迷惑地睁开眼,声音嘶哑:“怎么了?”
“嗯......”楚济俯下身亲吻修敏感的触角,他的手指滑上修略微抽搐的小腹,定在偏上一点的位置,他出声,像细腻的沙子一点点碾过心头,“就是觉得要小心。”
修眼圈湿红,他后颈的蝴蝶印记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这时候又滚烫起来,隐隐有细碎的哭腔泄露出。
一夜无眠。
......(拉灯拉灯,紧急避险)
因为楚济搬出了白衍的房间,白衍有地方可以住了,当晚就消失在了亚伦德的寝室。
亚伦德上将照常摁指纹识别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心底涌上一股不适应。
自从白衍用各种借口赖在他这里之后,房间的指纹进入权限就从亚伦德一只虫变成了白衍和亚伦德两只虫。
也不知道白衍是怎么做的,亚伦德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进入权限改回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白衍下班早,每次亚伦德处理完事务回来之后,看到的都是蜷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白衍,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奶油甜味,缓解着亚伦德一天下来的疲劳。
亚伦德走进房间,发现了桌子上的一杯饮料,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亚伦德手指碰上杯身,还是温热的,他抽出纸条看了一眼,上面是雄虫遒劲有力的笔迹:上将先生,喝完这杯甜口饮料,您的精神海域就可以完全痊愈了!像崭新的一样。
亚伦德轻抿甜口的饮料一口,尝到细微的铁锈味,他拧眉,突然有些烦躁,就放下了饮料,那张纸也被他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
甜口的饮料从温热到冰冷,到最后,那杯饮料亚伦德也没有再碰一口......
因为楚济擅自混入星舰的事情,厉晚上给楚子徽打了视讯过去,这时候帝国时间是早上6点,楚子徽秒接通。
楚子徽顶着一头鸡窝,因为照顾二宝眼下都有了黑眼圈,他一接通雌君的电话就开始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