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第一次完成任务!给我一点自信心!”
也是,被父亲保护得那么严的闺女,能来做这种事情已经是一位老父亲对他最大的忍耐了。
唉……还是拐个贺浅比较轻松。
四人回了宅子,喻泠然和林夕冥就瘫在床上不肯下来了,楚南息无奈地举起一把白菜,说道:“那只能我去洗了……”
“师父,你哪里来的白菜?”贺浅看着新鲜的白菜,感觉楚南息又去干了什么老勾当。
“嘿嘿,我摆了钱在地上的。”楚南息接收到贺浅的目光后,又补了一句,“那鸟吃完了不仅不给钱,还拉了坨屎呢。”
“下次别偷了,直接去买吧。”贺浅低着头说道,“偷的感觉……不好受。”
想起了贺浅之前的经历,楚南息就有点无奈了,手里提着白菜站也不是,拿去洗也不是,就这么干愣着。
打破这一僵局的,是徙土大师的突然拜访。
“哟,怎么来了?”楚南息把白菜往洗菜盆里一丢,拍拍手上前去迎接。
“你们将那道士送到法宴我也听说了,唉……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徙土刚想一番长篇大论来表达自己听到此事后的悲伤,就被楚南息打住了:“没人在意,哎,你这带的什么东西啊?一麻袋子的什么?”
“哦,这是我们寺庙种的白菜,这几日刚要收成,挺好吃的,你们也那这点吧。”说罢,徙土将麻袋一打开,一颗颗大白菜就这么晃进了贺浅的眼睛。
嗯……和刚刚楚南息偷的那白菜及其相似。
贺浅一个眼神扫到楚南息脸上,楚南息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
楚南息和徙土能维持这段友谊也真是不容易。贺浅用手支着头看着楚南息,居然胆子大到去偷寺庙的地,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这么大的白菜一直藏到回家才拿出来。
是个高手。
然后徙土见了贺浅在一旁,就拉着楚南息躲到了一边,从袖口里摸出了一袋钱,将这份沉甸甸递给了楚南息:“孩子别老是接触钱财,容易有虚荣心,你可藏好了。”
“成,你说的极是。”楚南息笑眯眯地将钱袋藏在衣袖里,等徙土走了之后,立刻转头喊了一句,“孩儿们,分钱啦!——”
林夕冥就算是挺尸,也要挺着个肩膀飞奔出来。
喻泠然家里不缺钱,但是自己赚的还是第一笔,但是无奈体力不支,愣是借助了拐杖才出来的:“师父,下次有钱分的时候,麻烦直接将我那一份送到我房间。”
“不给,你不来拿就是我的了。”楚南息义正言辞地说道。
“……”地主主义!
分完钱后,四人吃完晚饭,就收拾收拾着想休息了,但楚南息睡不着,就爬到屋顶上,躺在瓦片上,看着天空发呆。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道士,准确来说是那道士里的魔,在他耳边轻声说起盘斗山的法宴的事。
“你以为这盘斗山对你就是好的了?哈哈哈……别想了,魔啊,是这盘斗山峰主最厌恶的东西了,你今天这样对我,你也会遭到报应的!你是魔啊,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如果盘斗山峰主厌恶魔的话,那炽雁对他来说是什么?即使炽雁在仙法方面要伪装成仙也不是问题,但是神魔大战那会,盘斗山峰主不可能不参加,应该看见了炽雁才是……而且炽雁也说过,很多名门正派对扶灵山觊觎很久了,想要一并吞掉这个地盘,再一举两得的消灭魔。
可是现在这一切,又这么平静……
楚南息起身伸了个懒腰,算了,不想了,明天还得好好训训这些生娇体弱的徒弟呢。
隔天一早,楚南息就把三人叫了起来,开始了一天的训练,早晨练剑练体力,下午学识,晚上也不歇停,还逼着三人学做丹药自救自己。
就这样每日重复着规律的作息,日子跑得飞快,楚南息眼睛一闭,一睁开,掐着日子想着:离仙斗宴只有一个月了……
今天给三个人放了个假,林夕冥去后山练他的木偶决斗技能,贺浅去请教炽雁,只有喻泠然今天什么也没看,就是蹲在一边盯着楚南息。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楚南息躺在床上,微微转头看着喻泠然,说道,“你蹲着脚不会麻么?”
“师父……”喻泠然眨巴着眼睛就想起身,但还没站起来,就先一跟头摔在地上,“麻了……”
楚南息轻笑一声,然后坐起来说道:“说吧,关于贺浅的?”
喻泠然活动了一下双腿,然后边揉着自己的脸边走到楚南息床边,找了张椅子坐下,道:“师父……我第一次……感觉有点迷茫和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