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瑶也在场,凶狠地威胁着她:“林初忆,你要是敢把这事告诉我爸,你看我下次怎么治你!”
刘思思语气不屑:“哎呦,怕什么啊。她一个野种,你怕她干嘛。”
林初忆想要反抗,但无奈她们人实在是多。
林舒瑶最了解怎么刺林初忆有用,于是一句接一句的私生女,一声又一声的野种在这器材室里响起。
林初忆无措地哭着,眼泪沿着脸颊滑下,滴到那裹满红漆的羽绒服上。
她颤抖着身体,不愿向他们屈服,用尽全力喊着:“我不是私生女,我不是野种,我不是!”
可是没用,她怎么呐喊都没用。
那一天,她被锁在器材室里四个小时,没人能听到她的哭声和叫声。
最后,还是保安来器材室拿东西,才发现躺在地上已经昏睡过去的林初忆。
林秋阑摇着林初忆的身体,试图把她唤醒,“初初,醒醒,醒醒啊初初…”
在她喊了许多遍后,床上的少女终于有了反应。
她猛地从床上直起身子,眸里裹满恐惧。
林初忆的意识,还没从梦里完全脱离出来,在看到身旁坐着的人是林秋阑时,一下就扑进了林秋阑怀里,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我不是私生女,我不是…”
林秋阑听清她说的什么后,举起的手顿住,眼眶一疼,鼻尖泛起一阵涩,而后紧紧地,抱住林初忆,安慰着:“初初不怕,姑姑在。”
第65章 叫哥
林初忆发了场高烧。
一连两三天,高烧迟迟不退。
最高的一次硬是烧到39.4°,林秋阑要带她去医院,可这姑娘不知道又犯什么倔劲,怎么说怎么哄,就是不去。
最后还是江瞻来楼上,拖拉硬拽,愣是把林初忆从床上抱了下来,塞进林秋阑车里送去医院。
江瞻放学便来了医院。
林初忆刚在医院住了一夜,江瞻手里提着在医院对面西图澜娅餐厅刚买的粥,还有些小菜。
林初忆没住单间,只是发个烧而已,她起初是连院都不想住的。
但她没料到,她倔,林秋阑这次比她还倔。
两人拉扯了好几番,最后林初忆老实顺了林秋阑的意,住进了病室。
病室门半掩着,江瞻进去就看到,林初忆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刷手机。
上午退了烧,林初忆身上虽然没之前那么难受了,但还是犯着蔫儿。
她头顶的输液架上,还悬挂着一瓶水,此时已快见了底。
江瞻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林初忆。
她回头,发现江瞻来了时,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大手覆在林初忆额头上,感觉不烫,江瞻把手收回,悬着的心也落下。
顾忌着林初忆正输着液,也就没喊她立即起来吃饭。江瞻替她掖了掖被子,尾调勾着,语气还是平日里那般不正经:“来看看你不行?”
江瞻抬头瞥了眼所剩无几的药水,冲林初忆问道:“这是第几瓶?”
林初忆也顺着他的视线,恹恹回答:“最后一瓶了。”
瓶内最后一点药水见底,床头的呼叫铃被江瞻按响。
护士过来后,要给林初忆拔针。
林初忆这次,终于不像打针的时候那么害怕。
痛感传来,血珠溢出,带有棉块的输液贴留在了林初忆手背上。
江瞻托住林初忆的手掌后,护士才把按住穿刺点的手松开,让江瞻替着按。
“谢谢。”林初忆和江瞻一起道谢。
护士笑了笑:“客气什么,应该的。”
床尾折叠的床上餐桌被江瞻抬起,林初忆坐起了身子。
不用输液,也就没了束缚,整个人都自在,舒服不少。
粥还热着,白烟正往外飘。
江瞻也还没吃饭,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边,面对面,共用一个小桌。
一次性筷子打开,江瞻将两根分开,相互搓了搓,确认没有木刺后,才递给林初忆用。
粥有些烫,林初忆用没吊水的手,扶着勺子吹了吹,往嘴里送。
隔壁床的阿姨,见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开口:“你们是兄妹吗?”
林初忆喝粥的手一顿,看了看阿姨,又看了看江瞻,和那阿姨解释道:“不是的。”
“我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呢,关系瞧着亲近的很,长得还像。”
江瞻一口粥,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他手就这么僵着,眸底闪过戏谑,欠巴巴地冲林初忆无声比了个口型:“叫哥。”
林初忆深深睇了他一眼,抬脚往他身上踹,骂他:“是不是有病”
林初忆脚还未踹到江瞻身上,就被他眼疾手快抓了去,江瞻也不恼,就勾着唇笑。
门外进来了几个护士,一行人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