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听完,林初忆鼻子一酸,嘟囔出声:“江瞻,你真是烦死了。”
她又一次不争气地要哭出来,张开手,就要抱住床前站着的少年。
江瞻眼疾手快的拽住她胳膊,制止她的动作,瞥了眼她手上的雪糕,意有所指:“脏。”
但林初忆不听,挣开江瞻的手,执意要抱他。
到最后,屋子里的场面变成:
少女半跪床边,一只雪糕,一只手紧抱住眼前的少年,就着这么个姿势,埋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林初忆哭的身子都在颤,江瞻倒也没再把她推开。看着衣角已被雪糕染上的痕迹,他无奈轻叹一声,拍了拍林初忆的后背,替她顺顺气。
湿黏触感袭来,林初忆终于止住哭声,带着满脸泪痕将头抬起,这才发现,雪糕不知不自觉已经化了她一手,还无意搞了江瞻一身。
江瞻给林初忆擦了擦眼泪,又握住她手腕,用湿纸巾细细给她擦手。
给林初忆收拾完后,江瞻直起身,两手抄起衣摆下角,就要将身上的衣服脱掉。
林初忆发现,赶忙出声:“你干嘛?”
江瞻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林初忆上手阻拦,“不许脱!”
江瞻没说话,而是看向衣服上的污渍,林初忆也顺着他视线看去。
蓝白校服左下角,糊了一大片巧克力还有白色的东西,黏唧唧的,上面还散着雪糕的香甜味。
见污渍如此之多,林初忆不由的心虚。
但她的手还是在江瞻衣角处,不让他脱,她不容置疑:“你脱了穿什么?”
两人争持了几番,这衣服最后还是没有脱下来,江瞻争不过林初忆,最后只能穿着这衣服,去卫生间里将左下角那一片洗了洗。
江瞻出来时,林初忆刚把雪糕未化完的一点吃尽。
林初忆视线瞥见江瞻衣服的左下角,动作一顿。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脸上一热,匆匆将视线转移。
江瞻身上穿的是校服,湿的那一块刚好是白色的。
此刻沾了水白色变的发透,毫不遮拦地将他衣服下的几块腹肌一角露出,因为衣服紧贴皮肤,林初忆甚至能看到那几块的凸起。
林初忆直觉害臊,耳根子都红了,她不敢再去看江瞻,感觉自己多看一眼,针眼都会冒出。
江瞻步子往林初忆这块迈着,见越来越近,林初忆跟干嘛的一样,慌忙道:“你别来,你别来了!”
江瞻步子一顿,被她搞的懵然,瞧见她通红的耳朵,又结合她的如此剧烈的反应。
江瞻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他眼底升起玩味,不顾林初忆的反应,直直走向她身边。
林初忆见他不听,越走越近,赶忙又躲进被子里,掩耳盗铃。
半晌后,林初忆身上盖着的被子,被人一把掀开。
头顶一片大亮,未待她反应过来,江瞻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里。
江瞻勾着笑,戏谑声音响起:“干嘛不看我?”
林初忆别扭的很,刚要把头转过江瞻另一侧,她的头就被江瞻牢牢固住,“躲什么?”
林初忆嘴硬着:“没…没躲。”
江瞻逼迫林初忆看自己,林初忆带着满满的抗拒,只是待林初忆看清后,她动作又一次顿住。
这次,她没在感到脸热,因为江瞻腰间那块,不知被他何时盖住,此时上面正围着一块浴巾。
江瞻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轻笑一声:“至于吗,吓成这样。”
见气氛缓和了点,江瞻及时发问,再次把刚才那事提了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来了?”
林初忆表情短促一怔,搪塞开口:“没什么。”
可江瞻并不打算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要将这事给问个清楚。
江瞻不可抗拒地说:“说实话。”
话落,林初忆彻底熄了声,房间里又一次恢复平静。
窗外夏蝉在梧桐树上停栖,用力嘶吼发出叫声,没个停歇。
片刻后,林初忆垂下眼睫,悲痛声音响起:“江瞻,南大…我考不上了。”
去年夏天,也是在蝉鸣时,两人说好考上南大就在一起。
那时谁也没想到,又一年蝉鸣之季,他们会遇到变故。
高考就在眼前,可以林初忆目前状况来看,她完全没有精力去参加考试,即使是去考了,也很难考上梦寐以求的南大。
两人就这么默了一会,江瞻开口把话说出,“没关系。”
听清江瞻说的话,林初忆心底泛起丝痛。
因为她并不确定,江瞻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江瞻的话再次传来,他语气轻松:“大不了,我就在南大多等你一年。”
林初忆大脑空白一瞬,纠结开口:“万一…万一,一年后我也还是考不上南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