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在这里没住处，那便让霍岩给你安排吧。”
“九皇叔，七公主是禁四军的人。”凤九儿忍不住嘀咕了声。
就算要安排，那也应该是闫校尉来安排，九皇叔是不是老糊涂了？
虽然，人家一点都不老……
没人理她，竟然没有人理她！
战洛日冲战倾城点了点头，颔首道：“好，我这就去。”
之后，她走了。
凤九儿终于有机会抬起头，瞪着战倾城，撅起了小嘴：“九皇叔，你是故意的！我惹你生气了吗？”
她只是赌气这么说的，没想到战倾城竟然点了点头：“嗯。”
凤九儿睁大一双眼眸，不是吧？她真的惹九皇叔生气了？
虽然对他的记忆有点模糊，但，她就是知道，这男人是不喜欢开玩笑的。
这么说，真的惹他生气了！
“九皇叔，我做错了什么？”
“自己想。”于是他的大掌又落在她的脑袋上，将她摁了回去：“伺候。”
也于是，凤九儿就明白了，自己想不出来之前，就得要一直“伺候”他！
手是没有停止过揉捏的，脑袋也一直在飞速运转，完全不敢停下来。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九皇叔？
“九皇叔……”
“嗯？”
“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去了雪莲山？可我真的想靠自己……”
“伺候。”
“哦。”凤九儿无奈，继续揉啊揉的，揉完这条大腿，立即揉另一条。
“九皇叔，可以给点提示吗？”虽然，自己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基本上为零。
果然，他根本不屑于理睬这个问题，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本兵书，竟然优哉游哉翻阅了起来。
这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她耗到底的意思吗？
凤九儿心头一阵荒凉，暗地里哀嚎不已。
她绝对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九皇叔也一定是，但为嘛在这件事上，总觉得九皇叔有足够的耐心，和她一直耗下去？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 怎么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凤九儿想了又想，一直一直在想，始终是想不明白。
今晚之前还好好的，不，应该说，白天不是还挺好的吗？难道是气她在他马车里睡着？
但，听说是九皇叔的马车亲自将她送回到房舍的，九皇叔那时候应该没有生气吧？
那他到底在气什么？
难道……“九皇叔，是刚才呼唤我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吗？”
战倾城翻书的动作因为凤九儿的话，微微停顿了下来，只是很快，又像是不在意那般，继续翻阅。
但这个细微的举动，还是让凤九儿捕捉到了，九皇叔竟然真的在意那点小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九皇叔，我当时在想事情，不是故意的。”
凤九儿双手落在他的大腿上，继续卖力给他揉捏：“九皇叔，我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凤九儿又冲他挤出一抹笑意：“九皇叔，我……”
猛地，他的长指落在她的下巴上，五指收紧的力道，和他的眼神竟是一样的吓人！
“以后，不许盯着别的男子失神！”
第379章 他身上苍凉的气息
从演武大楼走出去的时候，迎面一阵凉风吹来。
只是微凉的晚风，其实并不冷，凤九儿却愣是被吹得打了个寒颤。
脑袋瓜里徘徊起九皇叔刚才那一记饱含威胁意味的目光，一想，又有种微微发抖的感觉。
很冷，很危险，极具攻击性，让人完全不敢忽略，也不容任何人抗拒！
他始终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虽然看着无害，但，待在他的身边，终究是伴君如伴虎。
太危险了！
“冷么？”忽然，一件外袍落在她的身上。
初秋的夜晚，带着他体温的外袍，总算让凤九儿的身子暖和了些。
抬头看了他一眼，她有几分讶异：“你一直等在这里？后山有BBQ，怎么不去吃点东西热闹一下？”
慕牧没说话，没有她在的场合，热闹对他来说反倒成了一种负担。
“好玩？”给她将外袍系上，两个人走在风中，走出演武大楼的院子。
“还好吧，大家都很热情，没准这会还在唱歌跳舞。”
篝火晚会，当然得要唱歌跳舞才有意思。
九儿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在皎白月光之下，显得更加清寒如水的白发。
“慕牧……”她轻唤了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在出口的那一刻，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和慕牧在一起的感觉为什么总觉得那么怪异？不是不舒服，也不是尴尬不自在，而是……总归是有点怪异。
其实和他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但，就是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怜惜，也许是愧疚，也许，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