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老师，你也是第一次吗？”她眨巴着天蓝的小鹿眼问。
他虽然长得帅，可他的性格很不近人情呀，估计以前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和他做这种事吧。
泽维目光一顿，像是根本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
他思考了一瞬，说：“应该算是。”
黛丝娜：“？”
什么叫“应该”？还“算是”？
泽维垂眸再次思索，这次他停顿得更久了一些，才给出答案：“嗯，第一次。”
黛丝娜：“？？？”
黛丝娜：“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思考的样子像极了记不清自己和几个女孩约会过的格雷？”
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冲上黛丝娜的头顶。
泽维：“？”
黛丝娜说完以后更气了，她忿忿地说：“不亲了不亲了！你们这些大渣男！”
果然男人都是大牛扒子！除了路易斯。
她猛地抽回手，泽维没有防备，竟然真的让她抽回去一小段距离。
然后他目光一沉，重新握住她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一拉，薄唇微张，一口咬住她的食指。
黛丝娜：“啊！”
他怎么回事，怎么还带咬人的呀！！
“你松口！”
泽维这一口咬得实实在在，黛丝娜直接被疼出生理性泪水，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气势上却仍是凶巴巴的：“你居然敢咬我！我的蛇都没咬过我！你松不松口？再不松口我……”
“你怎么？”泽维这才松开牙关，问道。
黛丝娜刚准备说句“我明天就让你付出惨痛代价”，却见男人终于伸出了自己鲜红湿润的舌头，黛丝娜顿时睁大了眼睛。
与正常人的舌头不同，他的舌头中央赫然有着一条裂痕，将他一半的舌面一分为二，延伸出两个舌尖。
这本该是个诡异离奇的画面，可不知是不是黛丝娜养蛇的缘故，她心里想着佩奇细长分叉的蛇舌头，竟然觉得老师这种舌头好像也挺好看。
当然，也可能是泽维这张脸太过好看，所以配什么舌头都好看。
泽维还没有放开她的手，他垂下眼，看向她食指上这排新鲜的，鲜明的咬痕。
他微微俯下头，轻舔过这排自己亲口留下的咬痕。
他的动作慢得有些熟悉。
黛丝娜看着他的两瓣舌尖在自己白皙的指节上扫过，心底忽然泛起奇怪的感觉，向来在与异性交往方面没心没肺的她，竟难得感到有些不自在。
“触觉才是人类最原始的知觉，”泽维泛着水光的薄唇一张一合，发出的嗓音极低，“你现在应该感受到了。”
黛丝娜的手指轻轻抖了下。
泽维抬起眼，从金丝眼镜的间隙看向她，“第一次咬人，没什么经验，咬疼了的话抱歉。”
确切点说，这是他第一次以人的身份咬人。
但他总归是终于咬了她一口，泽维感觉还不错，他现在的心情甚至称得上愉悦。
黛丝娜：“……”
说来奇怪，听完他这句话后，她刚才的那点不自在瞬间消失，继而转变成一种强烈的气恼情绪。
她咬紧了牙关，这男人口口声声说着抱歉，看上去似乎很真诚，可是别以为她没看到他眼里的笑意。
他现在很得意是吧！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打得是这种主意，亏她还以为他想和她……
“行，”黛丝娜从他的手中抽回手，随意地甩了两下，“这次就当是我昨天摸你小腿、坐你大腿的代价，以后我们两个扯平，阿尔卑斯老师，我不欠你了！”
她“哼”地一声转过头。
谁叫他坐着轮椅，舌头还分叉了呢，她才不和多重残障人士计较。
以后走着瞧吧！！
黛丝娜愤而离去，泽维对着门口的方向静静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
他看向桌上被摆了满满当当的甜品，重新拿起其中一块蛋糕，直接咬下一口。
黛丝娜不喜欢吃甜，所以她的蛋糕都是点心师专门做的低糖蛋糕。
丝丝甜味慢慢融化在他口中，他伸出分叉的舌尖舔掉嘴边沾的奶油，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忽地轻笑出声。
-
自这件事以后，黛丝娜连着几天都看格雷非常不爽。
她觉得自己短期内可能会对渣男过敏。
虽然泽维不是渣男，他口中的“第一次”也不是指亲亲，而是第一次咬人，但黛丝娜每每想起这件事，还是会觉得又羞又气。
她和路易斯、格雷三人刚刚吃过午饭，今天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揪了六次格雷的耳朵。
好巧不巧，她刚看向他，就当场逮到他又在和路过的女孩子抛媚眼。
黛丝娜一把揪住格雷的老虎耳朵。
格雷叫唤了一声，气冲冲道：“黛丝娜！你这两天到底是要干嘛？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病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