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俩?”蓝浅面对宁颂和沈弋二人倒是没有了昨日的热情,她已经决定不插手安安和宁颂的事了,让安安怎么开心怎么来。
沈弋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晚上没见,蓝浅态度转变这么快,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道:“我看昨天大家玩得很投机,便想着今天邀请你们去休闲营地逛逛,免得在家无聊。”
蓝浅刚想推拒,说不无聊,不料,盛妗安却开口了:“好啊,沈老师有心了。”
盛妗安看了一眼宁颂,鬼使神差答应道。她倒要看看,他又在演什么戏码。
重逢后,宁颂还是第一次看到盛妗安对着他笑靥如花,虽然这笑容意味不明,但他还是甘之如饴顺着她走,甚至生怕她反悔,催促道:“那我们赶紧走吧,休闲营地里什么都有,不用特地准备……”
“安安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宁颂话还没说完,原望顺着还没关上的门走了进来。
“我们正要一起去郊外的休闲营地呢,原老师要一起吗?”沈弋是真不知道原望和盛妗安的过往,他只以为原望和蓝浅一样,都是盛妗安的亲友团,便想着拉拢这个“小舅子”。
原望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乖巧应道:“好呀,正好我也好久没和两位姐姐一起出去玩了。昨天,我看你们一起出去滑冰,可羡慕了。就是不知道,宁老师介不介意?”
原望突然看向宁颂,那眼里是深藏已久的敌意。宁颂自然读懂了,他勾唇一笑,“当然不介意。”
别人甚至连盛妗安都不清楚,原望其实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趁其他羊不注意的时候,他就会猛不丁咬宁颂一口,事后又会装无辜。
这点,宁颂早在七年前就深有体会。
那时,他和盛妗安一起拍戏,原望过来探班。
他刚开始以为原望就是和盛妗安一起长大的弟弟,和蓝浅一样,都是安安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便爱屋及乌,对原望也算照顾有加,在盛妗安没空的时候,还带他去影视城周围逛了一圈,算是尽到了地主之谊。
原望在一开始也没有对他表现出敌意,直到他看见盛妗安和他在戏外也格外亲昵,他便开始暴露出本性了。
原望先是缠着盛妗安,不让盛妗安和他过多接触。无果后,他便转换策略,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的家境不好,便打算用影视资源砸他。
“宁颂,如果你能答应我,和安安永远保持距离,我可以让我舅舅公司的下一部电影用你当男主角,给的片酬绝对比这部电影高,够你这种人吃一辈子了。”
十五岁的原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只不起眼的蝼蚁,他能施舍他目光,已是对他最大的抬举。
宁颂想也不想道:“我拒绝。”
说完,他便打算抬脚离开,他俩不是一路人,之前要不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和这种大少爷有过多接触。
原望却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就这么走了,“你可要想好了,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难不成你还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梦想着安安能看上你?”
宁颂撇开了他的手,厉声道:“安安能不能看上我,是她的事,由不得你来替她做主。”
原望被宁颂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到了,但回过神来,他又不屑地冷笑道:“别一口一个安安叫得亲热,你以为她和你很熟吗?既然你还不死心,我就让你瞧瞧,她到时候会站在谁这边!”
宁颂并没有把原望的狠话放在心上,直到原望说他爸爸送他的昂贵手表丢了,然后意有所指地查到了他的房间。
宁颂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自然大大方方让大家来他的房间查看。没想到,原望小小年纪,宫斗剧的手法却早已运用娴熟。他竟然真的把手表放到了他的房间。
原望可怜兮兮地望着盛妗安,“安安姐,你说颂哥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还是说他手头拮据,这才打了我手表的主意?”
盛妗安把他放到自己胳膊上的手拿开,正色道:“小望,话可不能乱说,颂哥就不是这样的人。”
盛妗安的话让原望有一瞬间的错愕,物证都摆在眼前了,她竟然还选择相信宁颂,他们的感情已经深厚到容不下他这个竹马的存在了吗?
宁颂不慌不忙道:“手表不是我拿的,我从头到尾就没碰过它。我看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查查监控,或者提取一下手表上的指纹就清楚是谁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