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都是第一次见到真马,现在一上来就要他们直接骑上去围着那个大马场跑一圈,这跟直接谋杀有什么区别!
“太狠了,我以为这个皇帝之前能把我爹绑床上三天三夜不下床已经够狠的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搞这出!”紫衣闭上眼捂住了脸,转身便要朝着马厩的出口奔去:“再见兄弟们,这个社会美好的明天还在等待着我的建设,我就不奉陪了,大家玩得开心,我先行告辞。”
见有人开了头,剩下的几人纷纷效仿,一个拉扯着一个就要往外逃,生怕自己成了最后被留下的一个。
“卧槽,新社会的建设不可以没有我的助力,请带上我,我们一定能组成最好的团队!”
“这个皇帝一定会后悔的!如果让有才独立又独具创造性的新青年坐上这匹马!”
“快逃!为了新社会!为了理想!为了活着!!”
……
几人高昂着气势就要向外冲,这头刚踏出马厩的大门,便同正守在门外的各自的老爹来了个面对面。
“卧槽,兄弟们退!退!前方存在有比摔下马背更加恐怖的东西!”
这些个封建老儿的封建力度是真的封建,这也不让那也不许,一有忤逆毫不含糊直接家法,那个大长条一样的尺子打下来可真不是含糊的,是真的来个几下就能直接报警的程度。
一个是大有概率会残,一个是百分之百不残也要给你打残,孰轻孰重他们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回,回去!让我去骑马!!”
“回什么回,我爹是我导师,让我出去!——啊啊啊啊导师!您的宝贝大儿来啦!”
“我靠!什么命啊!”
……
另一侧。
营地的马场一直都在使用,各类设施都还齐全,值守马场的士兵只是简单将场内清理了一番,确认无危险后,便退了场。
一侧的看台上,一排横遮被拉起,正好挡住了此间正高挂在当空的太阳。挡去了几分刺眼的日光后,一旁侍奉的宫人便端着茶水果盘,踩着碎步整齐地穿梭在席间。
因得场地有限,看台上的座位都是平行横列,只是帝后的位置独占了一排,且较旁人更为宽敞罢了。
所以简昕是万般不情愿地被芙秀扯到这个位置上坐下的。
距离比赛开始还需再等待一段时间,因是临时改下的项目,加之先前未有准备,礼部和兵部的几个官员正在台底下凑在一起商量着一会儿的流程。各家皇亲国戚和权臣贵胄的小辈们也都被派出去了马场。
可以选从自家牵过来的马,但若家中无马,也可以从宫中事先安排好的几匹马中挑选。
简昕本来是想直接顺着季柕昨天给他找的好借口,直接称病说不来了。未料到她这头刚躲进屋子里,下一秒就被蹲在她帐内已经知晓了事件全貌就等着她回来的亲娘给又给重新揪了出来。
“都没有什么大病你躲屋里不出去见人作甚?你说你要还是个姑娘家家的不见人也就算了,但你现在是后宫之首!你是一国之母!藏在后边躲躲奄奄地像个什么样子!?”
说罢,一掌拍在她的后背,一掌扶住了她的小肚。
“收腹!抬头!挺胸!走出去给爹娘争口气!叫那些前几年跟犬吠一样囔囔着你跟你爹还有我们家的几个没眼力见的人都好好瞧看着!娘的囡囡现在多出息!”
总而言之,各种因素的交相杂之最终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现在的她,跟那个皇帝,彼此垂落的袖子就只有一个胳膊那样宽的距离。
如果要她忽略隔壁的男人并且强撑着维持端坐的仪态看完这整场比赛,期间还有一个坐在左下角时不时就要抬头监视她表情管理的娘。
谢谢,这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季柕本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好的,无奈隔壁散发出来那股浓重的怨气实在是太过于强烈。几番忍耐无果下,他转过头看向边上的女人。
简昕本就心情不好,余光看见左手边的人忽而便改了坐姿转过了头,一直盯着她的脸瞧看还一言不发,片刻也没有忍耐,直接也皱着眉迎上面去:“作甚?”
季柕冷哼一声:“皇后看着倒是不要太嫌弃朕的样子,眉头拧成的山比朕昨夜吃的那摞饭还高。”
“那皇上挺能吃啊。”简昕也学着阴阳的语气嘴角的弧度一丝一毫也没有变化。
“……”季柕一时被她呛住,嘴巴闭了又张,半天憋不出一个反驳的字,半晌,只得揪着一句话炒冷饭:“皇后,注意你跟朕说话的态度!”
许是这边闹出的动静有些大,本端坐下一层的简母立马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倏忽转头朝简昕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