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到最高的时候谢星沉猛的落下头颅,睁开眼睛说:“让我欣赏下?”
场上体育生们看见谢星沉拨佛珠,心里慌得不行,明明人数差距悬殊,却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开口:“谁,谁把他惹来了?”
谢星沉看着小姑娘眼眶还泛着红,草地上、校道上足球滚了一地,为首的那个叫郑岸,是出了名的玩女人的。
他往人群走去,一些没有参与只是围观的男生已经往后退:“我没有参加啊,我只是看看。”
渐渐的,就剩下郑岸和踢球筐的男生了。
踢球筐的男生惊慌解释:“是郑岸让我踢的,他说事成之后……”
他说到这,脸白了,闭口装死。
谢星沉走到郑岸两米的位置,像是才看到那个踢了球筐的男生,撩眼瞥过去:“滚。”
冷淡像石头的一个字,赦免了那个球员。
郑岸脸色白一阵青一阵,他要知道这个小娘们谢星沉也看上了,他就不会在太岁上动土了,可是这样大家都看着,操场上甚至吸引了一些走路背书的人,他感觉丢脸,看到谢星沉闲庭信步,他却已经膝盖都软了,忽然想到自己每天都在做体能训练,妈的!
他干脆先发制人:“是我让踢的怎么样,你想出头吗。”
说着拳头也送了出去,打算趁人不备,杀一杀谢星沉的威风。
谢星沉在学校女人缘好,同性缘也不差,但是绝对不包括体育生,体育生对谢星沉基本都是看不上道。
体育生本身就是以体力见长的青春期男生,靠荷尔蒙和身材吸引女生,但却总是被谢星沉压一头,篮球赛,谢星沉的支援队比一个队伍的粉丝加起来还多,大家憋屈得很。
郑岸除了足球训练外也有扔铅球,对自己的体力很自信,这一拳过去,要的就是把这个天之骄子打趴,踹到地上灭威风。
他的拳风狠,就是一个中年人都扛不住,谁知道一发拳,他的手肘被人击打了两下,手腕被人抓住,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剧痛窜上大脑,“啊啊啊!”郑岸疼得膝盖都跪在地上了。
“我的手,放开我,放开我,啊!”更大的剧痛袭来,郑岸的手以诡异的方向往后扭,感觉快昏了。
“谢星沉。”甘画原本就唤了一次,那是因为担心朋友,现在又唤一次,是看到耍浑的体育生眼睛都上翻了。
那个体育生的手弯的幅度很夸张,手肘是一个方向,手掌又是一个方向,谢星沉看着瘦,力气也不像是男生中最大的,却能把一个壮实的男生欺负成这样,甘画都颤栗了。
谢星沉看到小姑娘眼里都不忍了,将郑岸压到单膝跪着的姿势,问他:“我能出这个头吗?”
“能能能。”现在就是让郑岸磕头他都愿意了,他的手都疼麻了,神经都快废了,他可是个体育生,手废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狼狈说,“我错了,我会道歉,球我会一个个捡起来来的。”
谢星沉:“是嘛?”
郑岸点头:“对,我道歉,捡完球就道歉。”
谢星沉抬脚,对着郑岸贴着地板那条腿的脚腕踩下去,不知道踩到什么地方,郑岸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啊啊啊我道歉,我现在就道歉。”
“对着哪儿?”谢星沉把郑岸的头掰向甘画的位置。
郑岸现在是跪着,而且姿势狼狈,疼得脸色苍白,黄豆大的汗往脸上流下来,他的头转过来,表情丑陋得甘画直觉想躲,但是想到她一躲,谢星沉又不知道怎么折腾人家,她头皮发麻,硬生生站着。
郑岸说:“对不起同学,踢了你的球,我会捡起来的以后再也不敢调戏你了。”
郑岸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一连串说得大声又清晰,活像宣誓似的。
好多人看着,甘画羞于启齿,只摆了摆手。
这时候沈小小回来了:“甘画!”
球散了一地,以为甘画被人欺负了,正气愤着,却看到有人在对甘画下跪道歉,后面施暴那人,
天呐!大佬!
沈小小看着大佬为姐妹找场子,从震惊到失去理智到狂喜!
谢星沉看小姑娘不追究了,也就把郑岸放开,他全程也没怎么动作,郑岸却像死狗一样趴在草地上,肩膀和脚跟不停抽搐。
他走向甘画,看见小姑娘拘谨,往旁边一看,原来围了十几个人,不悦一巡视,场地顿时清空了。
小姑娘眼神半嗔地看着他:“你又打架,要是你被老师训话怎么办?”
甘画想,他这么这么爱打架?生日才打过一次架,现在又要打架。
谢星沉心里好笑,说:“是谁又惹了祸的?”
甘画才回想起来,心虚了,小声说:“可是,他们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