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摊开飞毯：“上来。”小孩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一时间连挣扎都忘了，一对貔貅好奇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接着打着滚儿的钻到了小孩怀里。
“什么情况？他能看见咒灵？”端木听竹一边对着飞毯下指令，一边跟五条悟咬耳朵说悄悄话。
五条悟咬着从中华街买的麦芽糖，一边把包装递过去：“对啊，是具有咒术师天分的孩子。”
“竹吃不吃？”
——
木兰和伏黑甚尔完全没有端木听竹想像的那样不死不休的相杀，一人拄着刀一人干坐在那，游云被放在一边。
“自从行军之后，我就很难找到和我切磋的这么痛快的人了。”木兰和伏黑甚尔坐在一条河边，河面被夕阳照的波光粼粼。
伏黑甚尔没说话，只是在看着河面想着什么。
接着河面上一块方形的阴影投下来——
“木兰姐！”
伏黑甚尔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儿子怎么也在上面？
伏黑甚尔：“……”
五条悟举着伏黑惠下来：“木兰！你看！”
木兰笑着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伏黑甚尔瞥了一眼五条悟，有点讶异。
这蠢小子居然是和六眼有关系的？
伏黑惠抱着两个小貔貅，看见自己的爹还有些情绪恍惚：“甚尔。”
五条悟把伏黑惠放下，才三岁的孩子摇摇晃晃的跑过去：“甚尔！”伏黑甚尔坐在那里动都不带动的，任凭伏黑惠晃荡他的膝盖。
夏油杰走过来看见那个三节棍：“这就是游云？”飞毯则是两角立着，做出一个人性化的像是在思考的动作。
端木嗯了一声：“对。”他正准备伸手，却被伏黑甚尔的手抢先一步按在游云上。
“小子，做个交易。”伏黑甚尔的眼底情绪不明，他将伏黑惠提溜起来：“我把他卖给你，怎么样？”
端木听竹：“？？？”
不是、不是——人孩子还在这儿呢你就当着他面谈交易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五条悟抢先回答：“好啊好啊！”
端木听竹捶了一把五条悟的脑袋：“好什么好！把小孩抱一边去！”哪能让小孩子听这些东西。
五条悟撅着嘴看起来超级委屈，他把伏黑惠从伏黑甚尔的膝盖上扒拉下来：“好了好了，跟我走。”还顺手把两只貔貅也捞回手里，用来哄小孩。
夏油杰担心五条悟和小孩，也跟着去到一边。
端木听竹的脑子回想了一下刑法，非常严肃且认真的：
“不好意思，我们国家不允许人口买卖。”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咒术界还有这规定？”
端木听竹瞪他一眼：“谁要遵守咒术界的垃圾规定了，我又不是日籍，”说到自己国家的端木有些骄傲：“我可是华国人。”
伏黑甚尔没什么感情的：“哦。”
“所以呢？”他的目光望了一眼那边的伏黑惠，“你买不买？”
端木听竹要被气的哽住了，不经大脑的来了一句：“那你开多少？”
伏黑甚尔看了一眼手底下的游云，“你这个咒具制造师应该不差钱，我开个十亿不过分吧。”
端木听竹：“……”
过分！很过分！
信不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夏油杰独自带着伏黑惠和貔貅玩，五条悟则是在一边打电话，应该是关于刚刚伏黑甚尔提出的那个买卖。
端木听竹气过后又冷静下来：“你为什么会愿意把他卖给我？”
伏黑甚尔：“你看起来很蠢。”
木兰抿着唇，努力不笑。
端木听竹：“……”
再见！这天没法聊了！
“你跟别人聊天都不注意社交礼仪的吗？”
伏黑甚尔：“你哪那么多废话，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就卖给别人。”他作势起身，端木听竹心说这么当长辈的他还是头一次见，还有——
什么叫我不买就卖给别人啊！
“我没那么多钱。”端木听竹耸耸肩作无奈，“要不这样，我预定，等我赚够钱了就来买他。”
说出‘买’这个字眼的时候端木还很不习惯，“而且你要知道，我们国家不允许人口买卖，如果你想给他找个好归宿，不如叫收养。”
伏黑甚尔：“我只想要钱。”
钱钱钱！钱比什么都重要是吧！
连自己的小孩都能卖！
端木听竹抿了抿唇，忽然非常认真：“你真的愿意送走他吗？我是说——送他去另一个国家，接受新的父母，接受不同的成长环境。”
“因为你在日本，他在华国，你们只有很少的见面机会。”
华国啊，那确实有点远了。
但总比禅院垃圾场好。
伏黑甚尔还在沉默的时候五条悟晃荡过来：“竹要是觉得为难，我可以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