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爷回来补!”
……
别院里。
裴笑已经等在二门那边,见谢知非匆匆来,苦笑着上前打招呼,“嘿嘿,真巧,又见面了。”
谢知非不理会这人的不正经,“请太医了吗?”
裴笑:“我爹刚走。”
谢知非:“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裴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谢知非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又挨打了?”
裴笑点点头,道:“真不知道那位怎么想的,对着谁都是一张和善的脸,唯独对自个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
“别发牢骚,走,进去看看。”
两人走到厢房,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赵亦时侧卧在塌上,裸着上半身,下半身搭着一条薄毯,正对着他们两人浅笑。
谢知非走过去,伸手在他额头一探,竟烫得吓人。
“怎么烧起来了?”
赵亦时拨开他的手,指着对面新添的一张竹榻,答非所问,“陪我说说话。”
“病了就好好歇着,说什么话。”
嘴上这么说,屁股却坐了下去,还把裴笑也拉坐下来,“跟你说个事儿。”
赵亦时点头,示意他说。
“我今儿个和杜依云彻底说开了。”
“哟,舍得了?”
“什么舍得不舍得,我心没在她身上过。”
“她怎么说?”
“哭了。”谢知非:“阿弥陀佛,都是我的罪过!”
裴笑冲赵亦时笑道:“我也跟你说个事儿。”
赵亦时:“我不记得你有姑娘喜欢啊?”
裴笑翻了个白眼:“就不允许我喜欢人姑娘啊!”
赵亦时看向谢知非:“他动春心了?”
谢知非冷笑:“不是春心,是一颗发骚发贱发浪的心。”
“浪个屁!”
裴笑笑骂,“我觉得我和她还是很有戏的。”
赵亦时好奇,“哪家的姑娘啊,能被我们小裴爷相中?”
裴笑害羞:“你认识的。”
“谁?”
“就是那个晏神婆。”
赵亦时黑深的眼睛淡悠悠地瞄向谢知非。
谢知非剑眉一挑,“怀仁,你就坦承说吧,他有没有戏?”
赵亦时认真的想了想,“小裴爷?”
“嗯?”
“改个名吧。”
“改啥?”
“裴贱!”
谢知非再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还有脸笑!”
裴笑扑过去,掐住他的喉咙,谢知非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挣扎道:“怀仁,救我!”
“救?”
裴大人呲着牙,“那是不可能的了,说吧,今儿晚上从不从?”
谢知非手上稍稍一使劲,裴大人已经被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谢五十,你放开我!”
“小裴爷,没这个金钢钻,咱不揽这瓷器活,今儿晚上,爷侍候你啊!”
“滚!”
“滚哪里去,爷怀里吗?”
“我呸!”
裴笑拼命的伸出一只手,“怀仁,救我!”
赵怀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都别争了,本殿下今日晚上雨露均沾,你们都从了我吧!”
谢知非放开裴笑,表情有些嫌弃:“勉为其难!”
裴笑理理衣裳,“将就将就!”
赵怀仁先一噎,愣了片刻后,爆出一声大笑。
外间。
沈冲朝太孙的贴身内侍严喜点点头,示意他趁太孙这会开心,赶紧把药捧进去。
严喜重重的叹了口气。
放眼天下,殿下的心病,也只有那两位爷能治!
第200章 兄弟
翌日。
晏三合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外头汤圆在喊:“三爷怎么一早就来了。”
“你家小姐呢,起了没有?”
“还没起!”
“李不言呢?”
“练拳脚去了。”
“她倒是一天不歇。”
谢知非走到窗边,用手敲敲,“晏三合,你开一下窗。”
晏三合挣扎几下才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裳后,把窗户打开,歪着头神情蔫蔫。
“说吧,什么答复?”
“案卷还有两三天就到。”
谢知非看着她,低声道:“这事不能在府中进行,百药堂后头有个四方院子,以后就在那边商量事情。”
这便是成交了!
晏三合乜斜着眼睛,才发现这人顶着两只黑青的眼圈,不知道夜里又做了什么贼。
“今天我先去郑府探探路。”
谢知非心头一热,她便是这样,只要应承下来,就不会浪费丁点的时间。
他身子往前一凑,错过头,唇附在晏三合耳边道:
“就在四条巷,别的门都上了锁进不去,西北角那边有个小门,隐在一片蔷薇花下……”
他说话的时候热气吹到耳朵里,晏三合觉得痒,想避开些,又没办法避。
“午时一刻,我在那道门里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