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新听说时,正在发愁,抓了一堆小混混,破了许多案子,自然高兴,可那个被打成猪头的混混头是周浩,这就麻烦了。
上次周浩被无罪释放,他还记忆犹新的,陈树新深知此人不能惹,可抓都抓了,也不能就这么放了吧,那他这个局长不得被人笑死?他愁啊!
正发愁呢,底下人进来说局里来了位师长,陈树新的茶杯差点没拿稳:“你确定是位师长?”
“吴队长说那人穿的是师长的衣服。”
那就没跑了,吴刚是军队转业过来的,肯定不会认错,陈树新连忙穿好衣服出去迎接。
一看见人,陈树新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了,这身气度,一看就是久在上位才能养出来的,陈树新忙把人请回自己办公室。
“师长,不知您怎么称呼?”陈树新亲自给泡了茶,端上来。
沈建兵:“我姓沈,你不用客气。”
“原来是沈师长,不知道师长来我们这是有何指教?”陈树新小心的问。
沈建兵:“今天早上公安局门口是不是被放了一群人,还有一封信,上面写明了他们每个人的罪状。”
陈树新暗道一声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他还在担心会有人来保周浩,这人不就来了?
来的还是个大角色!
陈树新心里发苦,却不敢说个不字,周鼎他都得罪不起,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师长。
陈树新:“额……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信上写的也不是很清楚。”
沈建兵皱眉:“哪里不清楚?”
陈树新试探的说:“就是关于周公子那部分,可以做文章的地方还是很大的。”
沈建兵不满:“这个齐年,怎么审个人都不会!居然给周家做文章的机会!”
陈树新:?
等会,他没听明白,齐年是谁?怎么听起来师长和周家很不对付的样子?
陈树新试探道:“师长,您是来保周公子的?”
沈建兵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周公子,不过是个混混,他是哪门子的公子,什么叫我来保他,他也配!”
陈树新更惊讶了:“您来不是为了让我把周浩放了?”
沈建兵:“放了?凭什么放了?他不是犯罪了吗?”
说着,沈建兵忽然明白了什么,拍桌而起:“好你个公安局长,你居然敢知法犯法!要是今天来的是周鼎那个小王八蛋,你就要放人是不是!”
陈树新心里这个苦啊,他这个局长怎么当得这么窝囊,这人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陈树新只能眼巴巴的跟大师长解释,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动静,不等陈树新出去看,局长办公室的门被一把推开,周鼎站在门口,陈树新表情更苦了,得,说曹操曹操就到,风箱的另一头来了!
不管心里多苦,还是要笑脸相迎,陈树新殷勤招呼:“周调查员,您怎么亲自来了?”
周鼎是军需失窃案件的特别调查员,尊称周调查员,周鼎没有理会老上司,反而看向稳坐喝茶的沈建兵,“沈师长,倒是少见。”
沈建兵哼了一声。
周鼎:“既然沈师长和陈局长有话要说,我在此等候就是。”
陈树新额头直冒冷汗,心说,我们要讨论把你弟弟关起来,最好直接毙了,你确定要旁听?
陈树新只敢腹诽,沈建兵是却是毫不在意周鼎,直接说:“陈局长,周浩一干人等的处理,还请你秉公执法。”
陈树新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答应。
周鼎冷笑:“沈师长什么时候对我周家的事这么关心了?”
沈建兵正义凌然:“老沈我和一切违法犯罪行为斗争到底!”
周鼎:“……”
沈建兵没事了,但周鼎不走,他也不走,大有和他耗到天黑的架势,陈树新夹在两个惹不起的存在中间,额头上的汗就没停过。
最后是周鼎先熬不住,他还要替弟弟去活动,不能和沈建兵一直耗着,周鼎临走前盯了沈建兵一眼,沈建兵顿时瞪回去,笑话,比瞪眼,老沈还没怕过谁!
周鼎走了,身上的大山少了一座,陈树新觉得空气都轻松了不少,眼看着到饭点了,主动邀请沈建兵:“沈师长,您看这快吃中饭了,要不我请您去国营饭店吃点?”
沈建兵站起来活动一下:“不用了,儿媳妇在家做好,等着老沈呢,我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陈树新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如此之快,眼看着沈建兵上车离开,才松出口气,哼着歌上楼,上了一半忽然想起来,沈师长他到底是干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