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气愤极了,深吸一口气之后,在心底骂了好几声沈言是狗才稍微平复下来。
骂完之后,丹努力地上扬自己的嘴角,对着那神色冷漠的野外异能者露出慈祥的笑容:“田嘉石是吧?我代表灯塔第九军团给您道歉,不过嘛,虽然我们沈指挥卸你胳膊的确不太对,但再怎么样,今天这事也是你先挑起来的,咱们就事论事……”
“要杀要剐随你便。”
丹一时间噎住。
他暗骂一句这人刺头。
丹干脆不说话了,直接挥手招来了医疗兵,强制性把田嘉石按倒在地,直接灌了一水的治疗异能。
那医疗兵也不知怎得,手上动作极其粗暴,田嘉石还没反应过来,手臂断口就传来刀割一样的剧痛。
“……”
沈言不乐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直接把手上的几个大麻袋甩给丹:“给你。”
丹往里一瞅,看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之后,瞬间呲着大牙开始乐:“呦,你们这趟收获颇丰啊。”
说着,眼睛又瞟向了沈言手上剩下的麻袋,期待地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沈言一顿,不动声色地把麻袋往自己身后藏着点,然后说道:“没什么。”
语气生硬,定有猫腻。
丹眯了眯眸子。
但沈言不肯给他下手的机会,直接拉着时屿就上了车厢,只留下两个着急忙慌的背影。
丹沉默了一会,再次骂沈言是狗。
A城不算太大,就算第九军的士兵们效率再慢,天色渐晚的时候也回来的差不多了。
士兵们互相捶着肩膀,目光或多或少地落在了营地最中间那个面貌丑陋的家伙身上。
听说那是野生异能者,士兵们的唏嘘声就更加止不住了。
他们只觉得可怜,心说失去灯塔庇佑果然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
丹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叫他们不要多想多说。
时屿靠在车厢门口,唇畔带着点笑,潋滟的眸子看人时勾引的紧。
田嘉石坐在篝火边上,余光能瞥到对方露出来的一截白皙小腿。
他沉默着,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
时间久了,田嘉石忍不住抬起头,明目张胆地看过去。
只是这一眼太不凑巧,正好瞧见了那名卸他胳膊的指挥官从背后拥住了那少年,以一个极其亲昵的姿势将他拖到了车厢深处。
“……”
田嘉石生硬地转回自己的视线,不知过了多久,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纵横的伤疤,神色莫测。
他皱了皱眉头,灯塔内的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指挥官,竟然带头当众豢养金丝雀。
一群酒囊饭袋。
田嘉石无声扯唇,良久,发出声嗤笑。
另一边的时屿被迫被人扯进车厢的时候,还有点不在状况内。
他疑惑了一会:“拽我做什么?”
沈言没说话,他故意避开时屿探究的视线,眉眼间有股难以察觉的戾气。
良久,沈言默不作声地,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条长裤,意思很明显,是叫时屿穿上。
时屿下意识要去接,但指尖刚刚碰上,就嫌弃地缩了回来:“热,不穿。”
沈言巴巴地看着他:“待会就冷了,穿上。”
时屿不乐意听,现在还没到晚上,正是还有些热的时候,时屿觉得不舒服,硬是说要到时候再穿。
沈言想了想,目光幽深地往车厢外看了眼,确定外面谁都看不见之后,这才勉强同意。
他盯着时屿看了会,脑袋有些发热。
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个兵和他说,男人最吸引人的就是那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和鼓囊囊的胸肌。
虽然沈言不明白为什么,但这并不影响他拼死研究。
既然这样的话,那时屿是不是也会因为这个被他吸引?
不清楚,不明白,需要实践。
因为这个突然兴起的念头,时屿猝不及防就被男人揽住腰坐在了膝盖上,额头差点撞上沈言的下巴。
他不满地抬起头:“你干嘛?”
沈言不说话,他握住时屿的手,撩开自己的宽松的衣服下摆,直接将时屿的手按在自己腹部,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时屿。
时屿:“……”
掌心底下的皮肤滚烫,时屿颇有些无所适从。
“你干嘛?”他低声问了句。
沈言耳根后面有一圈薄红,瞧起来竟然有些羞赧:“给你摸。”
时屿沉默了一会:“你从哪学的这些?”
说着就要把手抽回来。
但沈言倔强地按住他的手,不准他抽出来,然后固执地问道:“难道不好摸吗?”
时屿喉咙艰难地动了动。
他说不出违心的话,但莫名的,他也不是很想让在他心目中的纯情大狗狗变的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