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持这个姿势转向左边。”
他露出吃痛的神情,汗滑落额角。
“转的时候会痛吧。”,医护人员对我们说:“骨头应该是没有异状,但如果觉得痛的话可能是因为腹部斜肌受伤的关系,最严重也可能是扭伤,这个部位受伤对比赛的表现一定会有影响,不过既然他本人说没什么大碍就蛮难决定是否需要下场休息。”
高岛老师开口,她生气的问御幸一也:“昨天为什么不说?那时候克里斯同学被迫离开一军的事你应该不可能忘记吧?”
御幸一也扣上队服的扣子:“没忘啦,我只是想说今天打完就可以休息了,撑一天应该还好吧。”
“胡说什么?!之后还有神宫大会要打,如果伤势变严重的话,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他低下头:“今天不赢的话,就没有春甲和神宫大会了喔。而且,教练也会离开球队,还有…”
仓持叹了口气:“真的不行的话你会说出来吧?这家伙什么都没说就代表还能打啦。”
前园摊手:“你也太能撑了吧?!受伤的话就要说出来,知不知道?”
川上侧过头:“老是摆出一副担心别人的样子。”
白州微笑:“只要一讲到棒球就真的完全不让步呢。”
御幸一也老神在在,笑嘻嘻的:“对,我已经全权交给教练判断了,只要能上场我就会拿出最好的表现。”
片冈教练点头:“嗯,全看表现决定,我一直是这么说的。”
我倾身将毛巾盖在御幸一也的头顶:“说的倒是轻巧,你再不打出去就完蛋了啦。”
他拉下毛巾:“哈哈,不要急嘛,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
七局上半一出局轮到御幸一也的打席,他仍旧成绩惨淡。真田不光是会投内角,还会投外角的卡特球压制我们的打线,是个货真价实的强敌。
七局下半,泽村三振轰雷市的时候,那种感动无法用言语表达。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当初泽村国三时面对东前辈投出的直球。
一个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是可以成长这么多的吗?
泽村稳定的投球表现阻断了药师的攻势,第八局也没有掉分,比分依旧3:4,在药师维持一分领先的情况下,我们迎来了最后一个半局。
仓持和东条接连出局,我看得心都快碎了。
伴随着牛棚里的接球声,泽村大嗓门上线:“还没结束!比赛现在才开始!”
他指着降谷:“好!再给我来一发!”,降谷也配合的投了一球。
对,没错,有句话叫‘九局下半两出局,比赛才刚开始’,虽然现在的情况应该改成八局下半:)
总之只要打出去…只要打出去就还有机会。
片冈教练喊下一棒小凑弟弟过去,他说:“对方满脑子只想着胜利应该很想要好球数,千万别放过好球。”,他握紧拳头:“对方投什么球就打什么,不是这样吗?不要多想,上去打吧。”
我微笑:“球来就打喔。”
前园:“球队的lucky boy,放手打吧!”
御幸一也:“积极出棒攻击。”
泽村和降谷做出‘发功’的姿势:“要安打喔小春春!”
我彷佛还听见伊佐敷前辈的大嗓门:“不可以让比赛就这样结束!”
真田在小凑弟弟踏上打击区后好像瞥了御幸一也一眼,如果他急着想解决掉小凑弟弟,那就还有机可乘。
小凑弟弟结实的打中,球穿过中外野。
喔喔喔喔喔!打断了那么多根木棒终于要出师了吗?!
不过场面又轮到御幸一也的打席。
嘤,拜托了。
在他上场前,我叫住他。
“还记得上一场比赛,最后那个再见全垒打吗?”
“嗯?嗯。”
“想想当时的心情再挥棒如何?”
他突然贼嘻嘻的笑了:“仔细看好我帅气的模样吧。”,然后走上打击区。
阳光倾泻而下,打击盔没能遮住的发梢柔软地贴在颈脖,厚实的肩膀肩负起大家的期望,他承载了所有人的期许。
打出去!这时候不打出去那什么时候打!
他目视前方,眼神坚定没有彷徨,在他挥空的时候小凑弟弟盗垒成功踏上二垒。
御幸一也是会锁定目标才出棒的打者,但他刚刚却连摸都摸不到球,是已经疼痛到没办法好好挥击了吗?
球数一坏两好时,药师叫了暂停派传令兵上去,休息区趁机喊话加油打气。
“好处又要被你抢走了!”
“都给你啦!”
“你要诚实面对自己!不要觉得害羞,把最真实的模样表现出来!”
“御幸前辈拜托你了!”
“靠你了!”
“上呀!”
“一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