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这是不愿意负责?”
男子灼热的气息离得极近,光是这一手功夫就足以证明慕九思那一掌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到底动手的是自己,还是理亏。
慕九思头皮发麻,被他说的好像是自己始乱终弃一样,紧张兮兮的想回头,一个脑袋看准时机埋在了她颈间。
小团子对这种行为表示不屑:“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就是!”
慕九思应和了一声,很是赞同它的观点,结果真面对胥淮北,心却软的厉害,“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同你亲近,不可以吗?”
熟料胥淮北此人与众不同,撒娇都大大方方的,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傻了小团子,逼得系统直说恐怖如斯。
“咱俩这关系,杠杠的,当然可以。”
顺手秃噜了一下胥淮北的脑袋,慕九思这话说的是豪情万丈,让人看着还以为这俩是拜把子兄弟。
总之就是半点暧昧气息都没有。
精心营造的氛围感被小姑娘破坏的一干二净,胥淮北也演不下去了,无奈的站直身子,“你呀。”
慕九思红着脸眼神飘忽,心中后悔的难以复加。
她到底是在干什么?
明明亲都亲了抱也抱了,怎么碰上这种情况就满嘴胡言乱语,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时光。
她在这儿恨自己不成器,胥淮北已经拉住她的手带着人坐下来了。
“你爹把你托付给我了。”
话没错,人没错,但是从胥淮北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怪怪的呢?
慕九思敢肯定她阿爹绝对不是这个“托付”,一时戏精附体,转脸以帕子抹眼,“那我们全家老小,就全靠王爷了!”
第187章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好了,不闹了,这段时日要多加小心,知道么?”
胥淮北不无忧虑的叮嘱道,毕竟慕元章孤身在外,一旦家里出事,很容易乱了阵脚。
“放心,这事儿我熟。”
从前慕元章也出征过,虽然她出生之后就少了,但同样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那些都是合理正常的打仗,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匆忙的。
皇宫之中也不甚平静。
下了这一道旨意,德熙帝独自坐了许久,传完圣旨回来的福禄熟练的站在他身旁,不敢抬头。
干爹都如此,小石子就更不敢说话了,侍立在一侧,偷偷去看站在殿下的元相。
上位者眉头紧锁,堂下者气定神闲,任谁看了都要屏声静气。
上辈子杀人,这辈子当御前太监,福禄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叹这句话,心头苦哈哈的。
以前先帝身边的那位怎么就吃香喝辣呢,怎么轮到他就净干这些招人恨的事儿呢?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不想掉脑袋。
“赐座。”
福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给小石子使眼色,捏着拂尘的手略有些用力。
他这不争气的,刚刚差点听岔劈了,还以为陛下说的是“赐死”呢。
显然元启铭也有些诧异,看都不看搬着凳子的小石子一眼,也不去谢恩,笑呵呵的站在原地,“老臣站着便是。”
这就是不给陛下面子了,福禄看着稳重,心中早已翻过巨浪,摸不透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程子然告状的时候他也在场,知道元启铭做下的那些事儿之后,看他就总觉得有些发寒。
可按理来说,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搁正常人还不得急疯了?
实在是看不懂,福禄把这一切都归在元启铭身上,因为他看得出来德熙帝和自己是同样的想法。
“做了这许多年的丞相,元相可还记得恩师?”
元启铭做出惶恐模样,“陛下切莫折煞老臣,那人已是叛国贼子,怎配陛下提起!”
“朕倒是觉得,程相为人高洁,当初的案子判得未免太过果断。”
“陛下的意思是,程相是被人陷害?”
元启铭再起身的时候,那份浮于表面的惶恐已经消失殆尽,竟然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先帝亲断的案子,陛下若有疑虑,臣这就将大理寺卿找来。”
当朝臣子叫他挥之即来,这举动多少带点冒犯了。
大概是站累了,元启铭总算施舍给了小石子一个眼神,随意的叫他将凳子放下,自己也随意的坐着。
遍观承国上下,再找不出比元启铭还要嚣张的人了。
元启铭丝毫没在怕的,看着先天不足的德熙帝散发杀气,还颇为关心的开口:“陛下瞧着不太好,可要老臣去寻个太医?”
这完完全全是被气的,福禄眼睁睁看着德熙帝气得更狠了,心中有些悲凉。
从前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总是不得劲,现在做了皇帝,还要被朝臣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