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新正和宋灵兰陪同一位看上去瘦弱但自带道骨仙风气质的小老太太一起往师承班走。
师承班门口停着一辆大奔上突然奔下来一个人,近一米九的个子骨瘦如柴,骨头把衣服都支棱起来。朱昌明:“我的任大神啊,我可终于等到你了!”宋灵兰:“朱总?不是约的周一在医馆见吗?”朱昌明:“我已经连续两天没睡好了,哎呀我这个心慌啊,等不到周一了。任教授,你快给我看看,我没出大毛病吧?我最近刚得了一盒特别好的虫草,一斤才1000根,50万!现在能吃吗?或者我那根60年的野山参,吃那个也行。”任新正:“你自己说,你这几年吃过多少你觉得补的好东西?”朱昌明:“那是真不少,甲鱼、虫草、人参、石斛、海参……”任新正:“那你吃完,身体是更好了,还是更坏了?”朱昌明:“我只有吃这些贵的才感觉对得起我的生命啊!不然你说,我挣那么多钱干什么?”任新正:“挣这么多钱,没地方花是吧?拿来做公益啊!给我们师承班捐钱啊!学习邵逸夫!”朱昌明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样!任大神,我死了以后,钱可以捐给你。我活着不行。我这个人吧!觉悟低,活着让我捐钱,跟活着让我捐肝一样痛苦!”任新正:“是药三分毒。药是用来纠偏的,人参再好也不能瞎吃。你现在这个底子,吃人参也不补进啊!”朱昌明:“那,那我总要吃点什么把,任教授,你还是给我开个方子,你不给我开方,我心里不踏实啊。”宋灵兰:“萝卜青菜保平安。时令的便宜的就是健康的。你就食补,先按点吃饭,按点睡觉。”朱昌明怒了:“我睡不着啊!我要能睡着,我就不来找你了!你给我开点药啊!”任新正:“最近又欠人钱了?”朱昌明摇头。任新正:“又有人欠你钱了?”朱昌明犹豫一下,点头。任新正:“好大一笔?”朱昌明点头。任新正:“怕要不回来?”朱昌明咧嘴笑了。任新正:“那我治不了。”朱昌明:“那,那……那我怎么办?你总不能不管我吧!”一直不发话的董慧慈,眯着眼看了一眼朱昌明,忽然发话:“您是不是打高尔夫球?”朱昌明:“是啊!”董慧慈:“您是不是几天前去打了?”
朱昌明:“是啊!我一周打两次,上周打完就睡不着了,我这周没去。”董慧慈肯定地说:“你打高尔夫球的时候,这么一拧身,把胸椎拧错位了。我给你手法修复一下,你今晚就能睡了。”朱昌明不可置信地看一眼董慧慈,又询问地看一眼任新正。任新正抿嘴笑:“董老师说能治,那就肯定能治。”
任新正在教室里:“今天的脊柱健康课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道医董慧慈老师讲,不过呢,她刚才进门遇到一个病人,现在去诊治了,所以我替她开场。”正说着话,董慧慈又道骨仙风地走进房间,任新正:“这么快?”董慧慈微笑一点头。任新正:“那朱总呢?”董慧慈:“睡着了。”宋教授在边上看着。任新正对学生们说:“董老师的开讲很特殊啊!她是用鲜活的案例告诉大家,手法不仅能治病,而且能治大病。刚才在门口,有位主诉睡不着的病人,董老师接去了,结果现在在办公室睡了。好,下面欢迎董老师为我们讲课!”任新正把讲台让给董老师,离开教室,大家鼓掌。 ??
彭十堰和杨小红共用一张手法床,把手法床当书桌,桌面上放着慧慈脊柱教材。彭十堰对杨小红小声说:“我经常觉得中医装神弄鬼,那个朱总会不会是托儿……”董慧慈笑盈盈地看着彭十堰说:“你一定觉得我开课以前请任教授做个托,衬托我这个门派很神秘,不是的,这样的疾病在我们的手法里治愈率是很高的。”彭十堰羞愧地遮住脸:“失策,这老太太还能听唇语。”董慧慈:“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出现搬一盆花、抱一下娃、单脚穿裤子、睡了一觉起床,忽然间人不能动了,俗称腰拧了。经常有病人因为腰伤、头晕目眩、胸闷气短或者腿脚疼等症状卧床不起。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很多人在床上躺一段儿好像又能动了,但自此就落下病根。自从手机电脑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成为我们延伸的器官以后,我可以断定,未来社会,颈椎病腰椎病会是最常见的身体伤害。但是,这些病,在我们这里,非常容易治,若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我可以还给你一个像出厂设置一样的小蛮腰。”
任新正很恭敬地给董慧慈拉椅子。任新正:“董老师坐着讲吧!”董慧慈看一眼椅子,微笑说:“这种脚底带轮子的椅子不能坐。我们看中国造字‘坐’,它是两个人在土上。为什么是两个人?因为要平衡端正,为什么是土?因为要坚实稳当。脚底带轮的椅子,我们坐上去,为防止移位,就会使用腰力,尤其是移动的时候,如果腹部没有核心力量,是用腰椎在旋转,这样就很容易造成脊柱错位。所以,为了我的老腰,我还是站着讲课安全。”全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