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在路边打车，冷得蜷起肩膀，祁星牧把外套丢给她。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清瘦俊拔，风从街口吹来，他走到颂颂的另一侧，为她挡住风口。
颂颂拿着他的衣服：“给我穿的？”
“不是。”他瞥她一眼，“拿去撕了，烧了，剪了，看见路过的那条狗了吗？给它垫窝。”
颂颂：“……”
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
颂颂抱着衣服，不知道该不该穿，祁星牧扯过来披在她身上。
颂颂：“谢谢啊。”
他还戴着熊耳朵帽子。
颂颂抬头看，熊耳朵软乎乎的，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祁星牧摘下帽子，扣在她头上：“送你了。”
颂颂摸了摸帽子的耳朵：“送我？”
“你看了它好久。”
“因为好奇嘛，你居然会戴这种可爱的帽子。”
“别人送的。”
颂颂犹豫：“……别人送你的礼物，不该随便送人吧？”
祁星牧按住帽檐，不让她摘：“没关系，我有一箱，你戴更合适。”
女孩的头发被帽子拢在里面，头顶两只耳朵摇摇摆摆，像只毛发蓬松的小熊。
祁星牧装作看夜景，不经意间回头瞥她，又在颂颂转过脸时迅速挪开视线。
夜里不堵车，很快就回了园区。
祁星牧付钱下车，走向一旁的墙边。
颂颂喊他：“从正门进吧，我和门卫打个招呼就好了。”
祁星牧无视了她的提议。
他走到墙下，向上一跃扒住墙沿，轻松地越过墙头。
颂颂忍不住笑：“耍什么帅啊。”
她摘下熊耳朵，对着路灯的光仔细打量，帽子是手工编织的，毛茸茸的很可爱。
正看着，祁星牧又出现在墙头，喊她：“喂，言颂颂——”
“啊？”颂颂抱着帽子回头。
他看了眼腕表，23点58分。
祁星牧攀在墙头，东看西看，又看了看天，而后装作漫不经心地望向她：“生日快乐。”
第12章
公演前一天，张林杨的一个组员意外受伤了。
他们组的舞台主题是国风侠客，有一段舞剑的动作，但不知怎么回事，一堆没开刃的剑里混了一把开过刃的真剑，那组员练舞时被割伤了大腿，不光公演舞台上不了，就连接下来的节目也无法录制了。
少了一个人，歌词、舞蹈、走位都需要调整。
时间紧迫，舞蹈老师重新调整队形。
他把退赛队员的part分了一半给张林杨，因为他能力最强，学得也最快，另外一半则分给了祁星牧。
舞蹈老师：“你应该能做到吧？”
祁星牧：“不能。”
“那天我路过教室看见你私下挽剑花，比课堂上做得好多了。”
“你眼花了。”
“之前的part并不出彩，动作少得可怜，现在加的这部分绝对会给你的表演增色，你难道不想听见粉丝在台下为你欢呼，为你疯狂吗？有了她们的投票，你说不定C位出道！”
“不必，我只想离开这破地方。”
舞蹈老师无话可说。
刚好颂颂过来了，舞蹈老师就把现在的舞台设想跟她说了。
祁星牧的个人部分加上新改的动作，一下就出彩了。
舞蹈老师：“一口气十几个后空翻，说他不会跳舞我信，说他没有武打的功底打死我也不信，他不光能上，而且能学得特别快，整个组除了张林杨就只有他了，但现在时间紧迫，张林杨来不及学那么多。”
颂颂大声地说：“没关系老师，就让张林杨上！”
她嗓音嘹亮：“我相信张林杨绝对没问题，其他人就算上了也比不过他！”
祁星牧正要走，听到这话折回来了，他冷淡地问：“你刚才要我学什么？”
舞蹈老师：“……”
颂颂在他耳边说：“我们殿下一生要强，不能哄着，得激着。”
舞蹈老师：“明白了。”
公演当天。
现场来了很多人。
节目虽然只播了两期，但一上线就热度冲顶。
粉丝欢呼声一浪叠着一浪，出乎颂颂的意料，她居然看到了很多举着祁星牧灯牌的粉丝。
她给小周发消息：【他居然有粉丝诶！】
小周：【你以为殿下那张脸白长的？别说一个选秀，就算放眼整个娱乐圈，他都能凭脸都能杀出重围。】
颂颂：【网上的风向怎么样了？】
小周：【还在骂，不过只要这次殿下表现好，我就有信心翻盘。】
候场区，张林杨组准备上场了。
他们组的服装是黑红配色的中国风侠客装，十分显眼。
祁星牧懒洋洋走在最后，颂颂叫住他：“你等一下。”
她绕到他背后看了眼，从包里找出针线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