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对方的……并亲吻30秒。】
【抚摸对方的……20秒。】
【戴上眼罩任由对方宰割一分钟。】
颂颂才发现这是一盒成人游戏!
祁星牧抬头看她,目光好像在说——你平时就玩这些?
颂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不,这不是我的!是杨珩的……不对,杨珩也不会玩这个,应该是毕业打包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把舍友的东西装进来了,真的真的,你相信我……”
外面有人在敲门,外卖员喊道:“外卖到了——”
颂颂仿佛得到了拯救,立刻打算逃离这里:“我去拿外卖!”
可下一秒,她就被祁星牧抵在背后的白墙上,压住了她小时候涂鸦的草莓。
她的脸颊比草莓更红。
他眼底燃起一捧欲.色的火,比窗外的夏天炽热。
“面……面会坨的……”
祁星牧:“让它坨。”
颂颂脑袋晕乎乎的:“等等,先等等……”
他捏起她的下巴,指腹触摸柔软的唇瓣,认真地说:“不等哦。”
那一场热烈又隐秘的旅途究竟如何开始的,颂颂讲不清缘由。
眩晕之时,她想,大概是源于一个绵长的吻。
一开始,祁星牧或许只是想吻她。
但夏日的旅途会令人干渴,只能拼命从彼此的唇舌间汲取水分。
然后,再然后……汩汩的山溪在暴雨中积势,又携着滚滚的水流冲刷着山野。
一切都变了。
祁星牧咬她耳朵:“这回我准备了餐具。”
此时此刻,颂颂才明白了餐具的确切含义。
他将桌边的白色发带拿来,绕过她纤白的脖颈打了一个蝴蝶结,发带的尾巴垂在她柔软的肌肤上。
浪潮起伏,她问:“你做什么?”
祁星牧:“我在兑现你从前的承诺。”
颂颂用力回想,模糊中记起,似乎是说过要亲自把食物绑上蝴蝶结送到他嘴边这样的话。
她又问:“你还在生气吗?”
“笨蛋吗?”他眼眸漆黑,漂亮而宽阔的肩背蓄着颗颗晶莹的汗珠,“我根本没有在认真生气。”
只是喜欢被她温柔地哄着而已。
他俯身吻住她,嗓音低哑:“颂颂,你专心一点,感受我。”
夏日浸在了似无止境的蝉鸣里。
枕边放着西瓜玩偶,它漠然的双眼仿佛在偷看着不该看的画面,颂颂抬手,把它换了个方向,面朝着墙。
专注力无法支撑她走过旅途的全程。
再也许先不支的是体力。
她恍惚着,迷糊着,脑袋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起冒了上来:
天真热啊。
蝉鸣声真吵啊。
他的体力也真好啊。
换了脏床单,祁星牧去洗澡。
回来时颂颂正趴在床上,拿着一根圆珠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他躺到她的身边:“在写什么?”
颂颂耳根发烫,把头扭到一边:“别过来。”
“现在害羞会不会晚了?”他偏要凑过去,“给我看看。”
颂颂把本子递给他,两人并排躺着,干爽的肌肤摩挲,有种温暖的惬意。
本子上,从前的颂颂用秀气的字体写着:
【引自百科释义:“王子病的突出症候为‘自我感觉过分良好’,把自己想象成童话里的完美王子,认为全世界的异性都将为自己倾倒,甚至达到自恋的境地。”】
她在这一行后面打了个×:【百科说得不全面,他绝非常规意义上的王子病患者。】
颂颂解释说:“入职时妈妈送的本子,想要完成一件事就要提前做好规划,想要消灭老板的王子病也一样。”
祁星牧漫不经心问道:“我是你的研究对象?”
“是消灭对象。”她轻快地说道。
颂颂拿过本子,在下面添了两行小字:
【经过多次相处、试验、磨合、长时间的深入交流,消灭王子病计划最终结论为:可行。】
做事要有始有终,她在这页的最后标注:【报告人,言颂颂。】
等她写完,祁星牧拿过本子,在她名字下面歪歪扭扭又加了一行。
——【报告人,言颂颂。】
——【消灭对象,祁星星。】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他把笔还给颂颂。
颂颂耳根的红褪去了稍许,她问:“什么?”
“长时间的深入交流。”他指着本子上的某几个字,问道,“时间多长?怎样深入?我不太理解。”
他眼睛明亮,像只刚吃饱转头又饿了的小狗:“所以,你要不要继续消灭我?”
那点褪去的红反复地弥漫回来。
颂颂什么都没有说,拉过薄被蒙住了头,躲在被子里面笑。
窗外,榆叶沙沙响,彼时夏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