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能放出去,甚至还要打点好用手机拍下全过程的员工,这些事足够悦喜焦头烂额了。
而始作俑者的王子殿下,他面无表情穿着倭瓜战袍,慢悠悠走到白毓兰的生日蛋糕前,顺手拿刀挖走了蛋糕最中间的一块,而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步伐轻快,边吃蛋糕边走出年会厅。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年会厅外的厕所里,两个男员工在抽烟。
他们对里面的事一无所知,正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公司最近的八卦。
“白总的侄子和富婆分手了,两家闹翻,当然也不用顾及脸面,可以下死手黑那位王子殿下了。”
“为什么分手啊?”
“据说富婆水性杨花,包养了大明星沈懿,转头就把白先生甩了。”
“白先生也是,他年轻有为的,自己也不差钱,干嘛跟个老女人在一起?虽说保养得好,但毕竟都快五十了,身上的皮肤早就松弛了吧?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嫌手感不好吗?”
“我又没摸过,没有发言权,有机会试试。”
两人发出了心领神会的、猥琐的笑声。
祁星牧嘴里咬着蛋糕的塑料叉子。
原本已经路过了厕所,在听到这段对话后,又后退回来。
他随手把没吃完的蛋糕丢进垃圾桶,转身走进厕所,摘下了男人嘴里叼的烟。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
祁星牧拽住男人的衣领,反手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第48章
地下停车场。
祁星牧甩了甩打架后酸痛的手指。
隔壁的车按响了一声喇叭,后座车窗摇下,露出了林蔚的面孔。
祁星牧没打算理她,拉开自己驾驶室的车门,林蔚喊他:“小牧。”
“有事?”
林蔚被他淡漠的态度刺痛了,拧起眉:“多大的人了,你就不能沉稳一点吗?”
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刚才楼上发生的事,她一清二楚。
祁星牧淡漠:“沉稳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林蔚没理会他话里的嘲讽:“我和白为川分得很难看,悦喜在背后对付你在意料之中,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祁星牧盯着她:“又是因为沈懿?”
林蔚平静地答:“从来都不是因为沈懿。”
他没有再说话。
林蔚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说:“快过年了,家里冷清清的,回来陪我吧,你也二十好几了……”
“二十好几。”祁星牧嘲弄道,“你连我具体的年龄都说不出来吗?”
林蔚继续说:“我像你这个年纪,都已经结婚了。”
祁星牧:“像你有什么好?结得早离得也早。”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见面就怼我?”林蔚怒道,“你现在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没有,从前常来家里做客的郑阿姨还记得吗?她女儿你小时候也见过的,条件……”
“她条件怎样跟我没关系,我也不记得你说的这个人。”
林蔚问:“是因为和你一起上热搜的女孩吗?你的助理,叫什么来着……刘颂颂?”
祁星牧直接摔门上了车。
林蔚的司机下来敲他车窗,他不耐烦地把窗摇下来:“到底还要说什么?”
“别傻了。”林蔚懒得下车,隔着两道车窗自顾自说道,“以你的家境和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你年纪小,眼界还太浅,以为爱上了一个人就能永远,幼稚。”
祁星牧:“如果像你一样才算是成熟,那么一直幼稚下去也没关系,我愿意。”
林蔚:“与其在这里嘴硬,不如见见我为你安排的姑娘,什么情啊爱啊的,都可以被另外的人替代。”
祁星牧回头,平静道:“爱是稀缺且排他的,好只对一个人,笑只对一个人,心心念念只对一个人,心跳也只对一个人。不见你安排的人不是因为嘴硬,我只是没有兴趣。”
“现在我相信了,当年你和爸爸离婚不是因为沈懿。”他发动车子,“你只是没有健康地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小牧——”林蔚喊他。
车子没有因为她拔高的音调而停下,缓缓驶出视野。
地下车库里昏暗、阴沉。
街道上,年前张灯结彩的氛围并没有延及这里。
林蔚脊背纤弱而笔直,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黑暗之中。
下班了,小周背着双肩包站在路边。
迈巴赫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祁星牧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他:“去哪里?”
小周:“打车,去地铁口。”
祁星牧:“去地铁口干什么?”
小周:“坐地铁,回家。”
祁星牧:“一定要回家?”
小周:“倒也不是。”
祁星牧:“那陪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