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拽着祁丹椹往王府门外走去。
飞羽与南星拦在宣瑛面前,飞羽道:“放开我家公子。”
宣瑛厉声道:“滚。”
这时,右一冬从庭院上跳下来,抽出双刀,挡在飞羽面前。
两方对峙着。
祁丹椹用了两枚银针想打开锁链,最终均无法打开。
他气闷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宣瑛道:“本王不是说了吗?在本王彻底厌恶你之前,你不许离开本王的视线。”
祁丹椹晃了晃铁链,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这样像狗一样拴着我也无济于事。”
宣瑛定神看着他,道:“你可以杀了本王。”
祁丹椹:“……”
这人太不正常了。
以往同他交手的宣瑛,是时刻理智清醒的,他从来不会感情用事,将一切事物算计的清清楚楚。
眼前的宣瑛,完全就是个疯子。
宣瑛琥珀色眼眸中满是对未知的好奇:“本王知道你有能力杀了本王的,你身上的暗器,可以杀了整个屋子的人。来,本王就站在这里,你杀了本王,你就能打开锁链了。”
他坚定看着祁丹椹。
眼眸中满是无惧,仿佛等着他期待着他下一步举动。
宣帆紧张道:“阿瑛。”
宣瑛坚定道:“皇兄,若是我今天死在祁少卿手里,你就告诉父皇,我遇刺了。”
他琥珀色眸子盯着祁丹椹,道:“你可以无虑了,杀了本王,你不是要打开锁链吗?”
祁丹椹望着宣瑛,他知道他说得是真话。
可他没有动。
若是放到以往对立时刻,他会毫不犹豫出手,要了宣瑛的命。
但现在,他没法再对宣瑛出手。
他们在龚州共患难,在逃亡的路上,他没有放弃他,救了他的命。
在安昌侯密室里,他们接过吻,也发生了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后来,宣瑛对他极好。
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与关心。
现在,这个人因他困在一段走不出的感情中。
他不可能对现在的宣瑛动手。
现在的他,似乎不再是那个没得感情的政客。
宣瑛看祁丹椹未曾动手,也不管他的意愿,直接拉着他往府外走去。
飞羽与南星欲要阻拦。
祁丹椹喊住两人道:“你们两人别轻举妄动,我去锦王府走一趟。”
他知道,事情到了此刻,已经无解了。
这时,祁府涌入十几个小厮,一排侍卫。
祁丹椹不解道:“这又是干什么?”
宣瑛面色铁青,似乎不想回答。
却在上马车时,他道:“你人都在锦王府了,当然得将你的东西也带去。”
左夏指挥着小厮侍卫道:“搬吧。将祁少卿的东西都带走。”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往锦王府行驶而去。
宣瑜坐在马车上准备往魏府去,却远远看到宣瑛的马车行驶在大街上。
他不由得心情大好,将自己的马车堵在京西大街的最中间路段。
虽然京西大街可供六辆马车并行,但这并不妨碍他挡住宣瑛的路。
他拦住宣瑛的马车,隔着车帘喊道:“老七,老远就看到你了,听闻你前段时间病得很重,怎么样?你的伤好了吗?”
这段时日,看到宣瑛为情所伤,他别提多痛快了。
宣瑛掀开车帘,看到宣瑜马车堵在他的马车之前,马车车帘掀开,宣瑜坐在马车正中温茶,好似在自家花园里赏花品茗一般。
他不耐烦道:“早就好了,怎么?六哥是专门在此等我的吗?”
宣瑜微笑喝了口茶,“当然不是,只不过看你的马车行驶过来,就想问问你的情况。”
他如同苦口婆心怕自己弟弟误入歧途的兄长,劝道:“哎,老七啊,听六哥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你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那般模样,划算吗?哎,就是可惜你猎回来的白熊了,那么好的毛皮,做成皮褥子多好,不过没关系,不能两个人躺,你一个人躺也行,想怎么滚就怎么滚,还没有另外一个人占地方……”
宣瑛冷嗤:“谁说不能两个人躺。”
说着,他就将车帘拉得更开一些,露出坐在侧方被一半车帘挡住的祁丹椹。
宣瑜这才注意到宣瑛掀开帘子的手上戴着锁链,那锁链一直连接到祁丹椹的手上。
祁丹椹尴尬同宣瑜行礼道:“肃王殿下。”
宣瑛摇晃着锁链:“六哥,你说我的锁链好看吗?”
宣瑜面色难堪瞪着宣瑛:“你怎么能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