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发泄出去就好了。
他想让宣瑛自己动手解决,但看宣瑛颤抖着身体,手怕是也不太好使,刚刚可是连根针都捏不住。
眼一闭,心一横,他打算自己上了。
他爱找麻烦就找麻烦吧。
他不能陪着他在密室里干耗着。
鬼知道安昌侯会不会去而复返?
这是唯一办法了。
三刻钟后。
宣瑛面色绯红,脸颊滚烫,精疲力竭疲乏靠在墙角。
他身上的燥热逐渐散去,但看向祁丹椹时,脸不由得更红更烫。
他尴尬的不知如何同祁丹椹说话……
祁丹椹用衣摆擦着手,手上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面无表情道:“殿下别怪下官,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然我们不知道在这里耗多长时间?殿下放心,出了这个密室,下官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殿下也不用放在心上。”
宣瑛面红耳赤道:“嗯。”
他以前怎么就没觉得祁丹椹这么善解人意呢?
明明他帮他,却反过来安慰他。
(如果放到以前,他只会觉得他满腹算计,这种时候还能冷静的从局势出发,不愧是不择手段的人。当然,现在他是不会承认的。)
见祁丹椹洒脱模样,十分拿得起放得下。
显得他像个扭捏的没见过世面的雏儿。
他不甘示弱道:“这种小事,谁会放心上?本王虽然没做过,但是好歹也看过。”
祁丹椹:“……”
没放心上,你为什么脸红到现在?
没放心上,为什么你全程不敢看我?
他无语的想。
但是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同宣瑛多争辩,毫无意义,因为男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整理好衣衫,便轻车熟路的从假山后爬出来了。
出来时,暮色四合,夜色降临。
第39章
祁丹椹脱臼的手被宣瑛三两下就正回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两人不想打草惊蛇,又因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怕让人误会,便不走正门。
他们乘着夜色从安昌侯府偏僻院落翻出来。
兴许是侯府今日出了事,府邸戒备极其松懈,两人翻出侯府院墙根本没遇到什么阻碍。
铛铛——
街道上更夫拿着梆子敲着。
两声代表着二更天。
此刻街道上已经没人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晚归的行人急匆匆回家。
宣瑛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王府的马车。
祁丹椹却在京华大街汾河桥头的柳树下看到了祁府的马车。
南星也看到他了,欣喜焦急喊道:“公子,这里。”
宴席所有的人都走了,他一直没见到祁丹椹出来,就在这里等着他。
等到两人走近,他看到祁丹椹与宣瑛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看上去不像是去赴宴,而是去某个角落偷|情。
他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真的乘着夜色去哪儿偷|情了。
他不知如何开口。
其实祁丹椹与宣瑛已经极尽所能将自己收拾齐整,但撕坏的衣衫、揉皱的襟角、崩裂的暗扣是他们人力所不能修复的,所以他们只能这样了。
若是衣衫整洁,他们就不用花大力气从安昌侯府翻出去,而是大摇大摆出去。
南星看到两人上了马车,不知道是先去锦王府,还是先回祁府。
按理说应该先送锦王回府的,但是锦王与他家公子这副装扮,去了锦王府难保不会被锦王府的下人误会,对他家公子名誉有损。
他想先回祁府,让公子换套衣衫,再送锦王回府。
可这样又是对锦王的不敬。
就在他酝酿好措辞准备问时,宣瑛直接了当道:“去锦王府。”
南星回头看向祁丹椹。
祁丹椹没吭声,代表默认,南星只得驾着马车往锦王府行去。
今日事态紧急,安昌侯府听到的事情,需要拿个主意。
祁丹椹知道,宣瑛不会让这个问题留到第二日早上,所以宣瑛回府的第一件事应该是通知幕僚前来王府议事。
祁丹椹是幕僚之一。
他家住得远,一来一回破费功夫,
他又在安昌侯府折腾了一天,不是摔进密室,就是翻越高墙出安昌侯府。
中午只顾着看戏,没吃多少东西,晚上更是滴水未进。
他又累又饿,整个人已经虚脱。
他不想一来一回的折腾,所以宣瑛一锤定音,让他去锦王府,他也懒得推辞。
马蹄哒哒响着,在锦王府门前停下来。
宣瑛从马车上下来,祁丹椹紧跟其后,只是两人刚踏上王府门前宽大的白玉石阶,太子宣帆、雷鸣、沈雁行、易国公世子卢骁等人从锦王府急匆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