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允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白慧文扑到盛建国肩头,哭道,“我也不活了!”
“别胡说!”盛建国皱起眉,看着白慧文哭红的双眼,终是不忍再说什么,搂着对方胳膊,语气也软了几分,“行了,和悦可是全国最好的医院,允轩不会有事的。”
白慧文点点头,掏出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
盛木言远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勾起唇角。
割腕自杀?盛允轩还真是能狠下心来,用苦肉计。
“爸,”盛木言快步走上前,语气沉沉,“允轩怎么样了?”
见盛木言过来,盛建国推开怀里的白慧文,神色沉郁:“还在抢救。”
白慧文只低头擦泪,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盛木言点点头,转身在另一侧长椅上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建国搁在腿上的手始终都握得紧紧的。
等医生开门出来,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
盛建国与白慧文,忽地站起来围了过去。
“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样了!”白慧文激动地上前,想去扯医生的袖子,被盛建国一把拽住。
“医生,”盛建国倒是还维持着一派淡定,只是指尖却在微微颤抖,“孩子怎么样了?”
“家属不要着急,手术很成功,”医生说道,“病人失血较多,几乎接近休克,不过好在伤口不深,也送来的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白慧文抚着胸口,不住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病人还要过一会儿才出来,家属先在这里等等。”医生向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请过来一位家属,跟我去办理住院。”
“我去吧,你在这里等允轩出来。”盛建国按住白慧文,跟在医生身后匆匆离去。
看着盛建国走远,白慧文眼中水光瞬间退了回去,面色冰冷地望着盛木言。
“真是出人意料啊,”盛木言抬起头,神色间是浓浓的嘲弄,“盛允轩倒是狠得下心来。”
“盛木言,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白慧文咬牙切齿地看着盛木言,目光尽是阴毒,“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都记下了!都是你把允轩害成这样!有朝一日,定让你加倍奉还!”
说得义正辞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
盛木言忽然望向白慧文背后,目光诧异:“爸,这么快回来了?”
白慧文表情一怔,眼中慌乱一闪而过,立刻又端出了一副凄婉面容:“木言,你说允轩怎么这么傻啊……”
盛木言噗嗤笑出声,拍着手掌赞叹道:“真是太精彩了!白慧文,以你的演技,不去当明星,还真是可惜了。”
意识到什么的白慧文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面容一晒,站起来指着盛木言,怒目而视道:“好你个盛木言!竟敢戏弄我!我——”
“我劝你还是收敛点比较好,”盛木言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夜间收费窗口就在走廊拐角,你这么大声,就不怕被我爸听到?”
听了这话,白慧文果然心生警惕,立刻收起了脸上愤怒,只是眼中的恨意却掩藏不住:“盛木言,咱们走着瞧!”
盛木言扬唇,笑得灿烂:“随时奉陪。”
白慧文被他这副表情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却忌惮随时会回来的盛建国,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盛木言。
盛木言无趣地撇撇嘴,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半小时后,清醒过来的盛允轩被推了出来,白慧文与盛建国赶紧围了上去。
“允轩,”白慧文手掌抚摸着盛允轩苍白的脸颊,颤抖着声音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先别说了,走廊里风大,”盛建国推着病床,往住院部方向走,“先去病房!”
盛木言见状,也不好干站着,上前搭了把手。
待到了病房安顿好,盛允轩望着盛木言张了张嘴,低低的气音从干涸爆皮的唇间溢出:“大哥,我……我对不起你。”
盛木言用余光瞥一眼在身后倒水的盛建国,目露讥讽:“没想到你还真是豁得出去啊,割腕倒是及时。”
“大哥,”盛允轩无辜的大眼浮出水光,毫无血色的面上带着几分委屈,“你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我做了这种事,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还没等盛木言说话,就听白慧文忽然插言道:“木言,你不要怨允轩,他什么都不知道……”
白慧文眼眶一红,语气带着悔意,“木言,你要恨,就恨我吧,先前那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允轩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说,一切都是白姨您一个人策划的?”盛木言黑葡萄般的眼珠一亮,眼角挑了起来,“收买孙姨,花钱雇佣于晴,还派人在洗手间想要用迷|药迷晕我,这一切都是白姨你一个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