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己多注意。”
等扣了电话,盛木言心中禁不住疑惑,陆思扬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在这种事上从来不会失了礼节。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可对方既然不说,他也不便多问。
盛木言皱眉思索间,忽然余光瞥到浴室磨砂门后,隐约有黑影一闪而过。
目光沉了沉,他恍若未闻般慢条斯理洗了个手,又背过身抽了张纸巾,故意将后背露了出去。
果然,对方见他背对自己,便悄悄迈上前来。
猛地向前一扑,手中厚厚的纱布就往盛木言口鼻间捂去!
千钧一发的时刻,感受到来人风声的盛木言,不慌不忙地微微一侧身。
对方被闪了一道,整个人向前扑去。
他握住那只手狠狠一扭将人压在冰凉的地砖上,膝盖猛地压向后背,对方吃痛,攥着的纱布瞬间掉了下来。
盛木言眸光晦暗了几分,看着趴在地上不停挣扎的人,拿起地上的纱布按上了对方的口鼻。
很快,那人便渐渐松软下来,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盛木言站起身,将洒满乙醚的纱布扔进垃圾桶。
“咚、咚、咚……”
正洗着手的盛木言忽然心神一凛,洗手间外竟响起了敲门声!
看着脚边昏迷的盛允轩,盛木言瞥了瞥嘴,还真是麻烦。
抓着盛允轩的头发将人半提起来,就听门外有人小声问道:“盛少?您还在里面吗?您没事吧?”
盛木言一愣,这声音,分明就是那日傍晚见过的,齐晚晚的男朋友张乾!
犹豫了片刻,盛木言把盛允轩往旁边踹了踹,便把门开了。
张乾见开门的是盛木言,略显慌张的面色松动了几分,立刻闪身钻了进来。
“盛少,这是……”张乾看着趴在地上的盛允轩,面色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盛木言挑挑眉,没有作答。
张乾知道他在等自己解释,便开口道:“晚晚特意叮嘱过,让我盯着白家和盛允轩,刚才我见你上楼后,白义华偷偷给了盛允轩什么东西,盛允轩也跟着上了楼,我怕他会对你不利,就也悄悄上来看看。”
盛木言心中了然,二楼的浴室与更衣室之间,是有一道门的。虽然这门平常都是从浴室锁住,可要是提前将门打开,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从更衣室悄悄潜入浴室。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蹙眉,这白家与盛允轩,今天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盛少,”张乾忍不住问道,“盛允轩该怎么处理?放在这里的话,一会儿就会被人发现,等他醒了说不定又要倒打一耙了。”
盛木言垂眸沉思,忽然,某个身影出现在脑海,对了,是那个人!
他眸间生出一抹讥讽,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既然如此,要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白费了盛允轩的一番心思,那不如……让他们体验体验,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先生,”盛木言眸光闪了闪,“可否帮我个忙。”
张乾点点头,神色认真道:“盛少尽管吩咐。”
盛木言倒有些惊讶,这张乾看着文质彬彬,没想到还是个有胆识的……
此时,大厅里招呼客人的盛建国,心中隐隐有些不悦,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白慧文这会儿正在小花园的玻璃花房里,陪着几位太太聊天赏花。
看着大片大片开得妖冶的卡罗拉玫瑰,一位太太不禁赞叹到:“盛太太人长得年轻漂亮,种出来的花也好看!”
白慧文咯咯笑起来:“哎呦,宋太太真是会开玩笑!”
“盛太太不止会养花,教养出来的儿子也个个出类拔萃,”宋太太拉着白慧文的手,叹道,“也不知哪家的小姐能有这福气,嫁到盛家。”
另一位太太也趁机问道:“盛太太,不知你家大少爷,现在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白慧文心底略过一丝不快,很快又笑道:“木言还没大学毕业呢,不过——”
白慧文闪烁其词道,“我倒是见过他带着几个女孩子回来过——哎呀,”
说完,像是发现自己失言一般,赶紧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宋太太您看,那边还种了好些郁金香呢!”
几位太太面面相觑,心中顿时对盛木言的印象差了几分,纷纷打消了替盛木言保媒拉纤的念头。
见状,白慧文面露得意。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盛木言对自己不像从前那样言听计从了,不止如此,上次竟然还设计让允轩丢了好大的人!
果然是贱人生的小贱人,白慧文脸上浮现一抹狞笑,等会儿就让你身败名裂!
“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你,原来藏到这里偷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