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博不服。
凭什么啊!
凭什么!
他乔博为他动了心,而松子岚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该怎么玩怎么玩,一点也没把他放眼里珍视。
乔博是委屈的,也是憋屈的,他不服,他不开心,他不爽。
他清醒的时候知道把这些负面情绪全都压在心底慢慢消化,让它们埋进土里,葬在自己的理智中。
但今儿个他醉了酒,这些负面的不堪的情绪,就哗啦啦的像怪兽一样从心底跑了出来,将他困在其中,折腾着自己。
可偏偏还有一门之隔的那个小傻瓜什么都不知晓,还唱什么‘死了都要爱~’这种刺激人的歌曲,再加上松子岚的声音好是好听,可架不住他跑调儿啊,那跑调跑得都能拐个十里八弯掉进海里去了。
“难听。”
乔博听着头嗡嗡的响,卡卡的疼,像有个东西夹住了他的脑袋,生生的要把他给折腾疯。
乔博坐起来捂着脸,一下下揉着自己的额头,想减轻点那种酒后的难受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松子岚洗澡一向费时间,他要冲完还要泡,没有二个半点是下不来的。
乔博就这么靠在床头捂着头晕晕乎乎的眯瞪着,天色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的暗下来。
楼下能听到放学的孩子们归来时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还有小区里下班回家的人们打招呼和交谈的声音。
窗外的热闹与屋内的诡异歌声交杂在一起,乔博的酒劲慢慢的就上来了。
他觉得身体好热,喘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酒味和热气。
乔博觉得自己快要热晕过去,他扶着墙站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
结果水杯没拿稳,‘砰——’的一声直接摔在地上碎掉。
不算轻的声音惊动了浴室里泡澡的松子岚,他匆匆从浴池里出来,推开门就问。
“博哥,你干嘛呢?”
乔博下意识的去抬头,一眼就看到浴室里松子岚什么都没穿就探出大半个身子来问他。
湿漉漉的发,湿漉漉的身子,白皙的像奶豆腐一样的肌肤,在浴室的灯光下泛起一层莹光。
乔博本能的咽了咽嗓子,他觉得嗓子紧,像有什么东西由内而外的烧着他的神经。
乔博的视线刚和松子岚对上,他眼里瞬间的慌张与无措尚未来得及显露出来,突然整间屋里‘哗’的一下彻底暗了下来。
乔博醉得厉害,以为自己这是又做了那种不能和旁人说的绮丽梦境,他干脆闭上眼让自己放松下来。
“呼,哈,呼呼——”
可惜他根本平息不下来自己体内的那股邪火。
更可恶的是眼前的一幕与他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境非常相似。
在那个梦境里,他和松子岚在黑夜中疯狂的交缠,唯一的不同是地点,那个梦里他是在一个黑漆漆如监牢一样的房间里,抱着松子岚在中间的那张大床上发了疯似的翻云覆雨。
乔博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
因为随着周围变得漆黑下来,松子岚轻声的叫了一声,“呀,怎么回事啊,博哥?博哥你别动,我来。”
刚才看了一眼的时候,松子岚发现乔博是打碎了杯子。
他怕乔博醉得踩到那些玻璃渣上伤着,便从浴室架上匆匆摸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踩着拖鞋一点点的往床的方向去摸。
他一边摸索着前进,一边笑乔博。
“博哥,你这醉得也太厉害啦,我可算知道了,你醉了是啥样了。”
“醉了?”乔博迷迷糊糊的应着,松子岚寻着声音就向他在的方向伸出手去。
黑漆漆的房间里,窗外投射时来的那点月光压根儿顶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能勉强看清乔博的整个黑色的人形轮廓。
松子岚一点儿也没防备着,双手自然而然的和乔博伸过去。
当乔博一只大手握住他伸来的手时,松子岚甚至有种松了一口气的安全感。
“博哥你别动,我把地面收拾一下,看着像停电了。”
松子岚正要蹲下去拿东西收拾碎玻璃,突然发现捏着自己的那只大手特别的用劲儿,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博哥,你放开我呀,我——”
松子岚接下来的话,在这一夜压根儿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因为乔博一把将他拽进怀里,一手环住他的后腰将人固定住,一手顺着他后背那条敏感的线从腰间往下摸去,摸到松松垮垮的浴巾时,一把将那条浴巾扯开,让松子岚赤裸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松子岚愣了一瞬,呆呆的眨眨眼,紧接着气呼呼的指责道。
“乔博你有病啊,小爷要冻感冒怎么办!”
松子岚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他凶巴巴的说着,就要从乔博的怀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