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亦:……
安婧见他表情凝住,自己也跟着疑惑起来。
怎么?难道儿子真不知道他爸也在这艘游轮上?
时景亦僵硬地坐了下来。
原来,昨晚看见一只手把妈妈拉进房里,是时以泽而不是别人。
是时以泽啊……
他是来跟妈妈谈离婚的吗?
不对,前面说过他不同意离婚。
……那,他打我妈了?
时景亦焦急问:“你受伤了没?他打你没有!”
安婧:“啊?”
安婧:“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你爸他……以前打过你吗?”
时景亦松了口气,摇头:“他没打过我,但我看新闻里说,有很多丈夫不爱自己的妻子,脾气不好,会家暴。”
父母的感情状态好不好,这个家会不会散,孩子都能感应到。
他只是不说罢了。
安婧坐在他身旁笑笑:“没有啦,你爸没有打我,而且他还欠我二十亿——”说偏了说偏了。
安婧清清嗓子另道:“那你呢?你脾气也不好啊,那你以后会不会家暴?”
时景亦目光坚定地摇头:“不可能。”
“对嘛,我儿子怎么可能家暴,我儿子撒起娇来可乖啦~”
时景亦:???
安婧眼睛坏坏地弯成月牙:“儿子,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吗?”
时景亦愣住。
一幕幕画面像胶片似的地从脑中闪过——
时景亦迅速甩掉拖鞋爬上床,脑袋深深埋进被子里。
“没有,不记得。”
那不是他,那一定不是他,他一定是被鬼附身了,嗯对是鬼。
安婧知道他害羞,也没有继续逗他。
“好啦,收拾收拾起床,我们去吃点东西,你奶奶请客哦。”
哦对,还有奶奶,奶奶也来了。
奶奶也看到了吗……
时景亦没脸见人了,把脑袋埋得很深:“不去,我不饿。”
“我们明天就要回家了,不跟奶奶打声招呼吗?”
安婧等他回应,最后只等来他伸出一只手,隔空挥了挥:“奶奶再见。”
安婧被儿子逗笑,又突然想起件事,立即从包里把乔淑棠给她一沓钞票拿出来,
“来儿子,分钱!”
时间来到第二天。
安婧收拾好行李,刚打开门,就看到时以泽的保镖守在门外。
保镖:“太太,先生邀请您和少爷去楼上吃饭。”
正好时景亦那边也开门了,门口的另一个保镖也说了同样的话。
时景亦当即拒绝。
安婧听到声音,也婉拒道:“不用了,我知道他挺忙的,我们马上回国,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就行。”
保镖:“太太,先生特地把工作都推到下午,就为了等您和少爷。”
“你等会儿。”
安婧又看了一眼儿子——
时景亦:“你告诉时以泽,我不上他的桌。”
安婧回头对保镖尴尬一笑:“你也听到了,小亦说不想去。”
刚走一步,保镖又伸手将她拦住:“先生说了,如果少爷不去,那太太您一个人去。”
安婧:?
诶哟,他是皇帝?
那皇帝赶紧把二十亿还我好吗!
“不,我赶时间。”
“太太!您还是去吧……对不住了太太!”
安婧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行李箱就被保镖迅速抢走。
安婧:老娘这暴脾气。
安婧:“非要这样吗?行,那等船到码头的时候,你让时以泽亲自把行李箱给我送来,谁都不能帮他!”
保镖懵了,正想解释什么,接着又被大包小包地砸过来。
“太太、太太别生气!您别生气啊!”
安婧撂完行李一身轻松,叉着腰走了。
保镖赶忙把地上的大包小包全部捡起来。
另一个保镖也苦着脸走过来:“你干嘛呢?”
“太太……太太让先生给他提行李。”
“哈?给她提行李??”
怎么可能!
先生连自己的行李都不提,怎么可能会去给她提行李!!
码头。
乘客们陆陆续续离船。
人群中,手拿两个行李箱的时以泽尤为显眼。
作为华国最年轻的企业家之一,他雷厉风行,气质高贵。
同船的乘客哪怕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能从他的举手投足间,感受到他居高临下的气场。
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提行李的!
身后的保镖倒像两个白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去帮忙却又不敢。
很快,时以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行李箱递给了安婧。
游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