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余光瞥了眼还在持续录像的手机,高仰着头被动承受段暮铃热情的进攻,两人小口喘息期间,他抽空说出台词。
“段暮铃,别这样。”
段暮铃恍若未闻,叼着程叙的下唇又咬又啃,扭着身子想同身下人贴得更近。
“程叙……”他掀起T恤下摆,拉着程叙的手往自己腰后摸去,哼哼唧唧,委屈巴巴,“程叙,想要……”
程叙小腹一紧。
这次他不再遮掩,而是直接看向自己的手机,摄像头旁边的红色灯光闪烁不停,仿佛有人在另一个空间注视这一切,那种无法言明隐秘的快感席上心头,程叙十分恶劣地想,如果就这样做下去会怎样?
段暮铃会哭鼻子,会怀疑人生,会用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但他会收获一段十分宝贵又值得纪念的视频。
“程叙。”段暮铃还在催促,“快点……”
程叙腾出双手握住段暮铃的腰,右腿往床头柜上一踹,“啪”地一声,手机仰面滑下,斜斜靠在枕边。
这一声像是什么讯号,在摄像头消失的一刻,程叙将段暮铃掀翻在床,动作间玫瑰花束被压散开来,几十只玫瑰散落一床。
程叙重重压上去,将五指陷入段暮铃的发丝中,一下一下慢慢捋着,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万分珍重地在上头印下一吻。
“段暮铃,你知不知道,这样招惹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段暮铃不知道,他伸着双手圈住程叙的脖子,屁股一挺一挺的,想要在程叙身上寻求可以发泄的出口。
“程叙,我有点难受……”声音软绵绵的,尾音拖长,粘腻,暧昧。
房间里空调才开不久,两个人贴在一起折腾了会儿,都出了一身汗,程叙弓起身子,将段暮铃剥干净,大手伸到段暮铃后背,把人翻了个身。
段暮铃面朝下趴在枕头上,整个人陷入一床的玫瑰花瓣中,奶白色的身子同大红色的玫瑰形成鲜明对比,白的愈白,红的愈红。
程叙眼中映着两个极端,红白交互之间,他的目光渐渐黯淡,视线从瘦削的肩胛骨往下,沿着凹陷的脊柱,路过双丘时刻意停顿片刻才又挪开。
段家老爸说的没错,段暮铃确实生的讨喜,就连脚腕处的皮肤都紧绷泛粉,程叙伸出拇指和食指将踝骨圈起,像是把玩自己新得的玩具一般。
段暮铃收了收腿,“程叙,痒。”
“痒?”程叙重新压回去,带着潮意的声音在段暮铃耳边响起,“你知道为什么会痒吗?”
段暮铃摇摇头。
程叙漫不经心答道:“因为有些人天生敏感,别人碰一下他就受不了,会控制不住地身体发抖,简单的亲吻和抚摸就能让他获得一次高潮。”
说完,他低下头去,在段暮铃背后吸出一个粉红的印记。
像是印证程叙方才的话,段暮铃哼唧一声,指尖扣入枕头,脚趾头紧紧蜷着,肩背猛地抬高,腰身也在剧烈颤抖。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程叙,他轻笑一声,“你瞧。”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灭顶的快感袭来,段暮铃像一只案板上的鱼,屁股一翘一翘的往程叙腰间蹭着,殊不知这样的举动落在程叙眼中更加美味可口。
既然美味可口,那便要赶紧吃掉。
“嗬——”
程叙停下动作,不敢置信地将人翻过来。
段暮铃一脸安详的闭着眼,方才因快感而紧绷的身子这会儿居然软塌塌的。
程叙又往段暮铃腿间瞅了一眼,还硬着,甚至上一秒还在他身子下头颤抖,下一秒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让他有些挫败,“段暮铃,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他也从没听说过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直接睡着。
“段暮铃,这样的事,再没有下次。”程叙警告一句,跪坐起来,一手在段暮铃发顶慢慢揉着,一手朝身下探去。
房间中响起无可抑制的喘息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叙停下动作,盯着被他弄脏的段暮铃看了半晌,他伸手刮去后者鼻尖上的污浊,喉间发出愉悦的叹息。
“小花猫。”
目光瞥过被他揉搓很久的头发,他将话补充完整。
“乱糟糟的小花猫,”
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湿毛巾,仔细擦拭片刻,段暮铃又变得干净如初。
将床铺清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后,程叙给段暮铃盖好被子,最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还有一件大事需要你解决。”
第二天段暮铃是被楼下阿姨的大嗓门吵醒的。
“大家伙说说,我们月月往物业交钱,小区里这几个空井盖他们都不知道修一下,交的钱都去哪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