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们常说的那句,如果你知道自己要去哪,全世界都会给你让路,就那种感觉。”
“其实,我私下给他说过特别多感谢的话,但是没有哪一次,有此刻那么强烈的,想要表达出来。也谢谢天鹅节给我这个机会。”
她看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真挚和爱恋。良久,又望了望天,像是要哭出来。
这时,纪柏川也突然站起身,和她保持着一个平视的位置。双手放在身前,静待她的话。
她先是鞠了一躬,又直起身体说,“纪导,谢谢你,是你成就了现在的梁沫。你过去的那些日子,很遗憾我暂时缺席了,希望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谢谢。”
当谢谢两个字落幕,掌声似乎达到了今天的顶峰,全都献给她,献给他们。
眼前,纪柏川双手摊开,一直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梁沫一刻不停的跑下台阶,冲向他的怀抱里。
这一刻,她忘却了时间,忘记了空间,也忘了那些看戏的人,那些对他们的关系品头论足的看客。
她属于他,他也属于她。
他们拥有彼此,就是最真诚的心,最真挚的爱。
两个人,一颗心,足以。
时光飞逝,转眼就迎来了春节。上次的颁奖典礼过后,梁沫爸妈和梁弘特地给她打了电话,说他们都看了全程的直播。梁沫以为他们会先恭喜她得奖,哪知张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她的男朋友,说认识他,是个大导演。又帅又多金,没想到被她女儿给拐跑了。梁沫无语,只说过年会带回家让他们看看。
这话可把他们兴奋坏了,早早就开始张罗年货,还每天询问一遍纪柏川喜欢吃什么。
为此她也没少跟纪柏川抱怨,“我爸妈有了女婿都不要女儿了,你说你怎么那么大魔力。”
他搂着她笑,眼角眉梢是化不开的喜色,道,“我如果没有魔力,会吸引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吗?”
每当他对着她说这些情话,她都会害羞的抬不起头,一边还要不甘心的捶打他。
也往往在这之后,两人又莫名其妙的亲在了一起,着实不害臊。
除夕这天,两人是被窗外的烟花炮竹声吵醒的。梁沫上一秒还在懵着,下意识去摸索手机看时间,可下一秒,就像煮熟的蚂蚱,立刻弹起来,晃身旁的人,“快起来快起来,贴对联了!”
好在纪柏川的自律是刻在骨子里的,尽管他昨晚睡的再晚,再困,如果说要起床,也是立刻就能爬起来绝不含糊。
他猛地睁开眼,没等她催促第二句,便完成了穿衣,下床,洗漱等一系列动作。
只留梁沫在那傻傻干瞪眼。直到他人已经彻底收拾精神了,她才反应过来要干嘛。
两人完全收拾好,贴完对联出门,已经是晌午十一点了。
回家的路上,他反复问自己的领带有没有系好,脸算不算干净,衣服符不符合他们审美。尽管她已经数次点头称赞,他还是不依不饶。
她没忍住抱怨道,“我发现你一个天蝎怎么比处女还要龟毛。”
他无力反驳,只是笑,片刻才轻声说,“这次不龟毛,下次想龟毛都没机会。”
她笑出声,“放心哈,我父母对我的男朋友不赋予支配权。”
他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不懂,我要的可不是不被甩掉那么简单。”
可当她要打破砂锅问下去的时候,他又不说话了,徒留她一个人愣在那。
两人回家后,梁沫觉得自己爸妈像换了个人,破天荒的热情不说,对待纪柏川就像架着罪犯似的,架起他的手臂不放。
还非要按着他在沙发上,问东问西。
梁沫无奈之下想找梁弘帮忙,可是扫了一圈根本没见他人,最后听到隐约的吆喝声才发现,他正窝在自己房间里组队打游戏呢。
她走过去,凑近他耳边说,“帮姐个忙,有奖励哦。”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姐你没看我正忙着呢。”一边还在骂骂咧咧。
“你如果能成功把你姐夫解救出来,你姐夫买的switch就归你了。”
他像回了魂的,瞪眼看她,“真的?”
在梁沫的诱哄下,梁弘终于把她爸妈给支走去厨房包饺子去了,梁沫正要皆大欢喜,发现这个纪柏川竟然屁颠屁颠跟过去了。
所以她图啥,白救他了。
然而她又实在好奇他们会说些什么,于是趴在厨房外偷听。
她妈李娟说,“我们都知道你身为导演,每天都很忙,压力也很大,但是呢,为了孩子好,你这烟瘾该戒还是得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