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挤开衣领,跟幸夷鼻尖相对的碰在一起。
恍惚的青白眼瞳渐渐聚焦,他看着面若桃花的幸夷,猛地噘嘴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心肝,你可真好看...”
被搂住在白敛怀里的幸夷,看着这个他相处万年的男人,胸腔的温度依旧炙热。
他褪去自己的上衣,双臂搂抱着白敛,眷恋的说道,“那你喜不喜欢这么好看的我?”
“当然喜欢了!”
白敛把他抱得越发紧,“心肝是我的!”
“傻老帽,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白敛托着幸夷的身子,听着他的话,开心的磨蹭着他的脸颊。
幸夷欺身吻在他的唇瓣,调笑的说道,“这点你跟乖乖还真像,都喜欢蹭着人玩。”
他都怀疑是不是‘猫’都喜欢这样。
“我可不只喜欢蹭心肝...”
白敛俯身至幸夷的耳畔,细细的低语,“我更喜欢...”
幸夷闻言,羞得一掌拍在他的胸膛,“色胚子,跟你好好说话都不成。”
“心肝~快些~”
白敛鼻子供着幸夷敏感的脖子,让他忍不住瑟缩的躲了躲。
见幸夷多了,被酒气蒙蔽双眼的白敛,以为他不喜与自己接触,他干脆咬住他的脖颈。
“不许躲我!”
“你...哼...”
幸夷的身子都软了,他想推开白敛,但手上使不出半分力气。
磨挲在脖子处的牙齿尖利无比,可他的动作,却是轻柔的可怜。
刺痒的触感直挠到了幸夷的心尖。
明艳妖冶的眼睛‘恶狠狠’瞪了白敛一眼,幸夷声线带勾的骂道,“畜生...”
要想对得起这个称号,自然不能做与人有关的事。
白敛扯开两人之间的束缚。
整整一夜他都有好好的背负着这个骂名,尽行畜生之事。
-
早上八点。
公寓楼房门的开合声,打破了早晨的寂静。
“出门啊!”
“该上班了。”
“去车站买点心吗?”
“你今天也坐地铁啊?一起啊!”
妖怪们都早起出门,开始一天的生计。
饭桌上,空青捂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喝着解蠡递来的醒酒汤。
“昨儿...是你们把我送回来的?”
“父神不记得了吗?”
羽涅盛了碗白粥放在空青的面前。
“记不太清了...”
空青放下醒酒汤,费劲脑汁的想了想,突然几个画面蹿进了他胀痛的脑海之中。
‘弟弟!你可别死啊!’
‘你要真死了,乖乖可就守寡了!’
‘我肯定挖个好点坑,好埋你!’
“...”
原本快要缓和的空青,瞬间一脸菜色。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槐米看着空青的模样,就知道他爹忆起了往昔。
他喝了两口粥,淡淡的说道,“艾叶昨儿还问我呢,说神君最近是不是渡过劫?”
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关心他爹是不是被雷给劈傻了,脑子都不正常了。
空青悔得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碗里。
“吃完了都收拾了吧。”
甘遂揉着酸疼的肩膀从卧室出来,“差不多该走了。”
昨晚父神一会儿变龙,一会儿变人的,折腾得他们是彻夜没睡,还累得腰酸背痛的。
可今儿有要事要办,又不得不出门,根本没半点休息的时间。
空青紧着扒拉两口粥,问道,“要去哪?”
“前几日局长探到了凤凰前辈的具体位置。”
甘遂刚想阻拦,可正收拾碗筷的解蠡,根本没瞧见哥哥骤变的神色,如常的跟空青汇报着工作,“我们今儿打算过去看看。”
“蒺藜啊...”
空青静默半晌,突然开口说道,“若是找到了蒺藜,你们自他那处百里之内的地方,再寻摸两下。”
他看到他们眼中的疑惑,解释的说道,“若是我猜的无错,泽兰应该也是那。”
“您是说凤凰和麒麟会在一块?”
空青对槐米点了点头,他掏出一块龙鳞给他,“寻到蒺藜的时候,把龙鳞交于他便可,他自会寻到泽兰。”
槐米接过冰冷泛光的龙鳞,看着空青问道,“若是蒺藜前辈没醒...”
“不...”
空青目光悠远的肯定道,“他已经醒了。”
槐米还想再问,他醒了的话,为什么父神不去找他?
可甘遂却上前揽住了他。
他躬身行礼的说道,“孩儿自会把话带到,父神放心。”
空青稍稍点头,便转身继续喝那碗半凉的白粥了。
羽涅关门前,嘱咐的说道,“锅里还有熬好的醒酒汤,父神只管用便是。”
空青挥了挥筷子,表示知道了。
羽涅这才放心的关上了门,跟上了几个哥哥的步伐。
“二哥,你怎么不让我问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