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朗真的要被骆铭的操作气死,他们本该是相看两厌互不来往的结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演变成现在这样。
还情侣,他们这样成了也是叫怨侣!
牧星朗心里憋着一口气,还在继续输出:“你要是口味独特,就喜欢和你一样虚伪会装的两面派,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他叫霍四,是霍深的弟弟,天使恶魔自如切换!”
骆铭不知道又开了瓶什么,两手揉搓像是在给自己清洗消毒,“别人怎么比得上宝贝一根脚趾头?霍深,那次之后,宝贝见过霍深吗?”
牧星朗闭上了嘴不想理他。
这么长时间,他当然见过霍深。那天为了把霍深哄走,他主动亲了他一下,霍深第二天就跑来找他了。
他没有揪着那个吻不放,但肉眼可见的心情好,而且这期间霍深还很听他的话,牧星朗也很高兴。
即便不说,骆铭也从他表情看出来了。
这一认知让他盘旋在内心的偏激想法越发旺盛,他盯着青年,眼神幽暗,温润嗓音里吐出的话仿佛没有任何感情,“做了几次?做到什么地步?”
牧星朗喘着气,一时被这直白的问题噎得说不出话来,在这种事情上,他永远比不过骆铭。
骆铭却已经下了结论:“那看来更该帮宝贝好好洗洗了。”
他手伸向了青年,面无表情开始解他的裤子。
“啊——骆铭!”牧星朗吓得大叫一声,拼命压住男人的手不让他挤进来。但很快他就放松了力气,既不喊也不叫了。
对于骆铭而言,不管他是愤怒是高兴还是其他,只要这些情绪是冲着他去的,他都会感到满足。
对付骆铭最好的办法是无视,牧星朗深知这一点。
他放弃了挣扎,面上神色沉寂下来,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他感到骆铭的手解开了他的扣子,心里开始不住地下沉。
对骆铭,牧星朗是不止一次恼过他那张嘴,也不止一次深感面对他压力甚大,就算这样,他对他也有心疼和欣赏。
但现在,牧星朗内心所有情绪都冷却下去。
如果骆铭真的碰他,他会失望到底,他们之间唯一的机会就是骆铭自己停下来。
裤链被拉了下去,就在牧星朗心要沉到底的时候,骆铭久久没有再动作。
不大的房间里气氛沉默到压抑,骆铭坐在床侧看着闭眼不动的青年,内心忽地被一股恐慌所笼罩。
他的宝贝明明任何时候都是朝气蓬勃的模样,可此刻却蔫耷耷犹如失去生机。
或者说他的生机与活力不再覆盖他,他把他隔除在外了。
骆铭把手抽了出来,平静的声音里有压抑的颤抖,“宝贝睁开眼看着我,是这个姿势累了吗?累了话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牧星朗不作任何回应,连睫毛也不曾颤动一下。
“宝贝。”
“星星。”
恐慌在心里一圈圈扩大,骆铭无法忍受青年明明待在他身边,却又完全视他如无物的举动。
这种感觉太过煎熬。
骆铭眼底是一片黑暗的荒芜,看似死气沉沉一片,又像压抑着某种疯狂。静寂之中,男人终是低下头轻轻蹭着青年鬓发,声音里几乎透着祈求:“宝贝别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楼下,邢湛已经几度皱眉。
这片老旧的小区,要说隔音好到哪里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区入住率不高,现在又是上班时间,整栋楼都要相对安静,因此邢湛不用费什么劲就听到了楼上的动静。
骆医生在家。
但是还有一个人。
而且那声音……像星星的声音。
邢湛是个对声音很敏感的人,他怀疑过骆医生是手机里叫星星宝贝的人,但又因为种种原因排除,可一旦这俩人联系在一起,那层怀疑就再也消不下去。
星星真的和骆医生认识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
骆医生又对他在干什么?星星的声音明明很生气。
邢湛坐不住了,他上了楼,骆医生家里连门也没有关,但此刻里面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
邢湛还是急匆匆敲了下门,无人回应,很快便走了进去。
楼上楼下的格局没多少差别,邢湛几步之下走到了次卧门前,里面情形映入眼帘的时,少年被那画面冲击得差点站不住身形。
不算宽大的单人床上,青年趴在上面,修长笔直的双腿被分开绑在床柱上,劲瘦莹白的一截腰肢暴露出来,和后臀形成的弧度太过完美和诱人。
少年看得心口直跳脸发热,不用再去怀疑和辨认,他已经确认那是星星。
骆医生在亲他吗?
不,他在强迫他!
一股愤怒直冲邢湛头顶,他眼里像是冒出了火,大声喝道:“禽兽!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