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真舒服,他本来困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倒真有点困了。
就在他即将陷入睡眠的时候,“咔哒”一声,好像是门被打开了。
牧星朗动也懒得动,只是侧脸换了个方向,睡眼惺忪地用余光看过去,门真的被打开了,是裴延。
牧星朗有点惊讶了,除了骆铭在那一次,裴延真的从未进过他的房间,即便开着门,他也会敲两下门再跟他说话。
这是被气到了吗?
说他性冷淡,约等于说他不行?
但这个时候来找他做什么,又不能向他证明。
或许只是来教训他几句。
说都说了,教训就教训吧,牧星朗不想理他。
“砰。”门被不轻不重地关上,裴延进来了。
男人身高腿长,精致昂贵的白色衬衣穿在身上,领口扣到最上面一颗,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斯文又禁欲,但看上去又和往日有些微不同。
就像漂浮在海底的冰山,看上去平稳沉静,一旦遭到撞击却极有可能发生毁天灭地的灾难。
牧星朗有些愣神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教训他,但裴延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到他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片刻,随后在他床上坐了下来。
房间里气氛安静到沉闷,牧星朗有些受不了地嘟囔着开口:“有话就说。”
裴延并没有理会他的态度,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压抑的沉默中,男人单手摘下眼镜放在桌上,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领前的两颗扣子。
紧致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暴露出来,内敛又不失张力。
牧星朗诡异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干嘛?”
裴延看了过来,那双漂亮又凌厉的凤眼在没了眼镜的遮挡下更显威仪,他迎着青年的视线开了口:“不是说肉食性动物么?”
“正好,我也是。”
男人清冷的嗓音透着暗哑,看似平静的眼眸低下幽暗一片,里面有什么东西仿佛正在一点点向外蔓延。
牧星朗有片刻的僵住,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裴延这是真要向他证明自己行不行!
牧星朗大惊,立马就要爬起身来,裴延却比他更快一步有了动作。
男人翻身过来,一手按住了他后颈,一腿抵在了他腰间,牧星朗瞬间被压制得无法动弹。
“唔……”青年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连话都说不清楚,“裴……”
男人犹如一头叼住猎物的狼,躬身下来低头凑在了他颈侧,然而下一秒,男人视线一紧,力度陡然加大了几分。
牧星朗被按得哼唧一声,同一时间他脑海里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裴延相关剧情进度增长9%,目前进度99%。】
牧星朗:“!”
裴延盯着青年雪白肌肤上那一抹刺眼的红痕,漆黑的眼底犹如狂风暴雨在肆虐,“为什么逃?霍深可以我不可以?”
他声音就在青年耳边,呼出的气息带着冰凉的意味,语气沉而危险:“星星,你太不公平了。”
牧星朗不住挣扎,然而被制住要点的他此刻就像翻了壳的乌龟,无论四肢如何快速挣扎,都只是在原地徒劳打转。
他感觉到男人的呼吸离自己更近了,酥麻刺痒,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牧星朗心脏一下跳得比一下快,大脑嗡嗡作响,他总觉得裴延会一口咬死自己。在那张微凉的薄唇贴上颈间肌肤的瞬间,这个想法终于达到顶点。
“唔……”青年垂着的眼睫不住颤抖,眼尾晕出一抹艳丽的红,几乎要急出眼泪来,“你疯了!裴延,放开!”
裴延不为所动,他周身侵略的气息暴虐翻滚,青年的拒绝和挣扎无疑是在加剧男人内心的怒意。
既然他不喜欢他克制,既然他已经无法克制,那就随心放纵好了。
不是肉食性动物么?
他满足他。
男人挤开青年的腿全身压了上来,片刻后,他从他颈间抬起脸,那张清冷矜贵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眼里却早已被怒意和欲色染得深沉。
他看着身下的人,眼眸薄湿,唇色绯红,白皙的皮肤漫出一层淡淡的粉色,艳到了极致。
裴延喉结滚动了下,眸色更加深得吓人。
他一只手贴着床和青年身体间的缝隙伸了进去,青年反抗地越发激烈,“混蛋!你混蛋!你礼仪被狗吃了混蛋呜!”
他骂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出哽咽来。
裴延停了动作,却也更加大力地制住了他。
就这么不喜欢他?
霍深又好在哪里?
裴延胸腔内几乎被酸涩和愤怒的情绪胀得爆满,他不想停下来,不是嫌他性冷淡么,现在他为什么要停下来?
但是看着青年通红的眼眶,挂在眼角欲掉不掉的泪珠,内心被愤怒酸涩胀满的同时,他也感到愧疚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