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瞥他一眼:“我对你的也不低。”
两人又无言以对了几秒,终于,萩原捏紧方向盘,深吸口气,问出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为什么突然结婚?”
话音刚落,琴酒还来不及回答,手机响了。
他掏出一看,电话来自乌丸,打的是他的私人号码。
琴酒的眼里浮现兴味。如果没记错,他今早明明告诉过对方“为了减少麻烦,私人号暂时不再用了。”
其实,这也是琴酒对乌丸的一种试探。
普通人听到这话,多半不会故意核实,但乌丸打了,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对方和以前一样多疑且讨厌背叛。
琴酒把手机搁在膝盖上,任由它“嗡嗡”震着。
萩原虽然疑惑,也没多问。只是他本就心情烦躁,这会儿怒火随着震动声一点点积起来。
琴酒的手机响了足有五分钟才消停,可没等萩原松一口气,熟悉的“催命声”又卷土重来。
这次,琴酒从风衣内侧袋掏出另一个手机,很快接了,并且语气恭敬地称呼对方为“先生”。
“抱歉,突然打电话过来。”乌丸绝口不提第一个试探电话,若无其事道,“我只是想问,你那车改装得怎么样了?”
“还在做最后的调整。”琴酒不假思索说。
“那就好。既然是自己的爱车,就不要怕改装人员为难。把该提的要求都提了,你满意最重要。”
琴酒听到这话,瞥了萩原一眼。
刚才,萩原为了方便琴酒接电话,本想把车停在路边,但琴酒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是让对方开得慢些。
这会儿,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很是安静。所以乌丸的话一字不落进了萩原的耳朵。
什么叫“不要怕改装的人员为难?”
这种居高临下,视他人劳动如无物的口吻,让萩原一下认出了和琴酒对话男人的身份,除了尊贵的日本首富还会有谁?
黑泽真的要跟这个傲慢的男人结婚吗?
想到这里,萩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窗户的缝隙漏进冷风,让他胸口的火苗愈烧愈旺,他看见琴酒张张合合的嘴唇,喉结一滚,鬼使神差地倾身吻上去……
所幸,琴酒的眼角余光先一步发现萩原的动作,敏捷地偏头避让,让本该落在唇上的吻到了侧脸。
琴酒三两句话敷衍完乌丸,挂断电话,转头看向萩原,面无表情说:“你知道我要结婚了吗?”
萩原感受到琴酒的怒火,咬了下牙:“我知道。但结婚前通常不是有那种单身派对吗?”
“……”
“而且……”萩原撩了下刘海,强撑着干巴巴地笑,“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像文学作品里会勾y有夫之夫出轨,端正的小白脸吗?”
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琴酒,见对方不回答,又小心翼翼尝试着亲上去。
这一次,琴酒没有拒绝。
车内的气温陡然升高,他们如干c遇到烈火,四片嘴唇短暂地粘在一起,亲吻、啃咬。
而后,萩原急切地扒下琴酒驼色毛衣的高领,等对方苍白、纤长的脖子露出来,又把嘴唇贴上去,如朝圣的信徒,一寸寸顶礼膜拜。
萩原边亲边气喘吁吁地问:“你以前和别人在车里做过吗?”
琴酒抓着他的头发说:“有过一次。”
听到这话,萩原控制不住心里的嫉妒,对准眼前泛红的皮肤狠狠地咬下去,他仿佛听到一声哼,又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琴酒抓他头发的手紧了紧,声音变得略微喑哑:“你带套了吗?”
萩原身体一僵:“没有。”
“那不能做。”
“……但我能帮你把车子清理干净,保证看不出任何痕迹!”
尽管他表情诚恳地举三指发誓,还是没能让琴酒改变心意。
琴酒从他的怀里退出,重新拉高衣领以掩饰脖子上新鲜的咬痕,漫不经心说:“一个能熟练引y别人出轨的男人,当然会随身带套。你以后别再扮演这种不适合自己的角色。”
“……”
萩原无言以对。
琴酒看着对方后悔的模样,倒是想起另一个号称“只要跟他见面,就会随时带套”的男人。
他跟赤井做过,所以相信对方说的。
很多时候,真把式还是假把式,一试就会露馅儿。
虽然没做成,萩原也不窘迫,偶尔用指关节敲打方向盘,显得心情很好。
他带琴酒一路兜风,碰见熟悉的店面还会稍加介绍,一看就做足了功课,不是单纯试车而已。
后来,时间渐晚,两人路过一家韩料店,萩原问琴酒要不要吃夜宵。
琴酒说“好”,萩原停了车,两人共点一份辣炒年糕,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萩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