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黑泽是那种不顾别人死活,喜欢在嘴里胡来的类型,没想到还很克制,只是揉乱他头发的手指,透露出满满的欲.望。
“嗯……”
黑泽朝后仰头的同时,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声音,他的脖子白皙而纤长,微微向上弯曲,让人很想攀上去亲一亲。
又过了会儿,黑泽宣告结束,赤井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尝到的除了腥味还有苦涩,一如此时此刻,他的心境。
他两手攀在黑泽的腰上,想和对方接吻。
黑泽扭头躲避,又被强硬地掰回来。两人湿润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苦涩的味道也变成共享。
好半会儿,赤井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放开对方。
“脏死了。”黑泽嫌弃地皱着眉说。
“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觉得脏?我都不觉得脏。”
黑泽看赤井语气淡然地问他,很少见地无言以对。
虽然和高明做过几次,黑泽对高明从没有这种要求。因为他惯会看人下菜,总的来说,高明像是没法接受这种步骤,也不会让他因此很爽的人。
“无聊。”他干巴巴说。
赤井盯着黑泽泛红的耳垂,感觉对方的良心简直被狗吃了。
他从黑泽身上起来,再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黑泽挑眉看他,听他漫不经心地说:“这次算了,等出去再说吧。怕你被我弄死。”
黑泽身体不好,做这种事也不会尽兴,反而显得他很禽.兽。
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只是想让对方舒服一下。
黑泽却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赤井秀一的。于是提出用手帮忙。但他确实没什么精力,弄了两下就累得不行,赤井无奈笑笑,接过自己处理,只是要求黑泽得一眨不眨紧盯着他。
对黑泽来说,这个要求比用手帮忙更过分。
因为他能清晰看到,赤井为他动.情的样子,听到对方用嘶哑的声音变着法儿叫他。
一会儿是“阿阵”,一会儿是“阿琴”,一会儿又轻挑地称呼他为“黑泽警官”。
被叫“警官”时,黑泽的反应最大。因为道.德.沦.丧.感很强,让他意外地无所适从。
他什么时候底线这么高了?连黑泽自己都不知道。
赤井发现他的软肋,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几乎凑到他的耳边。
黑泽忍无可忍狠踹赤井一脚,差点害得对方提前缴械。
又过了一会儿,赤井才交待在套子里,还有少数的液体不免溅到地上。
黑泽对他随身带套的行为嗤之以鼻,赤井却说:“我只是有这种预感,你差不多该和我做了。”
“……滚。”
赤井又嘴贱了会儿,等黑泽喘匀气,气氛一下子凝滞。
“走吧。”黑泽起身打破沉默,“到时间了。”
赤井脸色冷峻,手插裤兜跟在后面:“从没见过哪个人这么着急去死。”
黑泽转过头,苍白的脸沐浴在阳光里:“那你现在见到了。”
*
毕业典礼如火如荼地进行,校长讲话过后本该是优秀学生代表讲话,今天不知怎么的,竟直接跳过了。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降谷身上,降谷面不改色。毕竟他之前就没接到类似通知,说明这件事不是临时决定的。
小小的插曲后,开始颁发各班学生的毕业证书,被叫到名字的学生上台,拿过证书的同时,后方的摄影师会拍照留念。
这个过程漫长而琐碎,耐不住是警校最后的活动,好几个同学上台时都眼角晶莹,坐在后排的家属们也隐隐传出啜泣声。
过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轮到鬼冢班。名字是一个个按学号叫的,松田默默数着,感觉离自己解放,飞奔去医院见黑泽的时间越来越近。
下一个就是我了!他在心里道。
谁知道,他的名字被直接跳过,而后诸伏景光、降谷零、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也是相同的命运。
其他人倒是都很正常。
因为几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同学们很快开始窃窃私语。尽管讨论声很大,校长还是像没事人,继续主持着典礼。
降谷等人如坐针毡,连不习惯在脸上表露情绪的松田父亲也明显担忧。
又过了好一阵,终于熬到典礼结束,他们迫不及待地去找鬼冢,鬼冢同样迷惑。这时,校长背着手,缓缓上前,瞥了眼松田说:“不是觉得之前的实景考核无聊吗?黑泽副教官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场新的。只有通过,才能拿到毕业证。有信心吗?”
“黑泽教官?”众人异口同声问。
“对,他为了这场最后的考核已经谋划很久了。如果要接受挑战,就跟我来吧。”
*
几人当然接受挑战,为了拿到珍贵的毕业证,也为了得到心目中“最强教官”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