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把手指从琴酒嘴里退出来,晶莹的液体抹在对方纤细的腰上,又顺势搂住。
乌丸想和琴酒接吻,明显琴酒也想。
他们心照不宣地靠近,滚烫的呼吸交错着,眼看四片嘴唇就要紧紧地贴在一起,忽然—
琴酒扯开他握在腰间的手,敏捷地退出去,站起来说:“算了,我突然没兴趣了,还是下次吧Boss。”
他说完,看都没看乌丸一眼,转身捡起自己的衬衫。
那件衬衫被扔在血水里,浸泡久了,不但皱还带着腥臭。
琴酒也不在意,脚下如风边走边套,紧接着,从背后猛地窜来一股力,反剪他的手臂就往玻璃墙上压。
“砰!”
琴酒的侧脸和胸口重重地撞在玻璃上,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你应对上司的礼仪需要重新培训。阿琴,我不记得有允许你离开。”乌丸贴着琴酒的耳朵,恶狠狠说。
正在这时,他右肩的伤口因为过于用力而崩裂,血飙了出来,一些溅到两人面前的玻璃墙上,更多的则让琴酒的后背遭了殃。
粘稠的鲜红色液体从琴酒苍白的背上缓缓滑落,衬着他耀眼的金发,让一切美得像幅浓墨重彩又凄艳的画。
即使乌丸,也看得呆了,一时间忘了呼吸或生气。
等反应过来,他才发现琴酒的身体微微震颤着,发出几不可闻的低沉笑声。
“你在笑什么?”他难得像个好奇心爆棚的学生问。
“没什么,只是我刚才觉得被压在这上面后X应该很爽。”
听到这话,乌丸的呼吸声骤然急促。
他经历过很多人的勾.引,男的、女的,年轻的,年老的。但惟独没有一个像琴酒,那么热烈又富有心计。
仿佛不经意间,你的呼吸、心跳就要跟随他的频率。
他是故意的吗?
故意激怒自己,好让他们间的第一次变得格外令人印象深刻?
乌丸不用问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否则的话他哪儿能这么轻易擒住琴酒呢?
就算自己再怎么摄入昂贵的保养品、坚持锻炼,在组织的Top Killer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他因此松开些对琴酒的桎梏,凑近了,声音愉悦地问:“真那么想和我做吗?”
琴酒斜着眼看他:“本来挺想的,但现在后背都是血,没兴趣了。”
“……”乌丸噎了下,从琴酒嘴里听到他对自己没兴趣,不知为何胸口闷闷的,有些久违的烦躁。
上次经历这样的烦躁,还是在几十年前第一次不眠不休好几天,却和数额上亿的大单失之交臂的时候。
“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听到这种话的,阿琴。”
乌丸说着,语气莫名软了下来。
琴酒没有回答,过一会儿,后背传来湿润的触感。
他瑟缩了下脖子想逃,乌丸却先一步扣住他的手,十指无缝隙地相连。
琴酒低低笑了声:“先生,洒在我身上的不是酒,正常人不会这么舔的。”
乌丸在他的后背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吻,含糊不清地笑说:“正常人也不会想在这种地方和上司做X。”
于是,琴酒一度紧绷的肌肉缓缓舒展,他眯着眼,尽情享受BOSS对他的额外服务。
过了很久,等琴酒身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爱还是没能做成。
因为他轻易逃脱了乌丸的掌控,看着对方的眼不苟言笑说:
“我们还是先去包扎伤口吧,先生。血再这么流下去,你说不定会死。”
这次,乌丸一反常态没有气恼或驳斥,只是盯着琴酒的眼睛,笑得很无奈:
“你一定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报复我吗?”
琴酒揉着手腕,漫不经心地笑笑:“对,因为看着掌控欲强的人失算很有意思。”
他这么说着,径直走过乌丸,重新捡起刚才被对方拽下来,扔在地上的衬衫,拍了拍:“这是我对您最高规格的礼仪。”
不过后来琴酒也没能穿上这件衣服,因为乌丸嫌太脏了,把黑色丝绸衬衫给了他,自己真空穿了件西装,两人肩并肩一起走去建筑的顶层。
琴酒在那里,终于见到了寻觅许久的日本脑外科专家Top 1—沼田宇。
第52章
建筑的顶层是露天花园,约200平,周围铺着碧绿的人工草坪,角落摆放几株猪笼草。
距离琴酒最近的这株,细长的笼颈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只苍蝇误入歧途,这会儿正拼了命地往外跑。
但笼壁光滑,它尝试多次都原封不动地摔回去,久而久之失去力气,反倒被植物分泌的消化液慢慢裹紧。
“沼田就喜欢弄这些。”乌丸在旁边漫不经心说,“他小时候第一次解剖的动物好像是甲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