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121)

“你刚才说脑外的手术风险很大,如果失败了,他可能会……瘫痪对吗?”

降谷虽然处于极度震惊,还是竭力保持冷静去理解医生的话。

医生看他脸色很差,犹豫了几秒才点点头,又安慰道:“如果沼田教授,我是说沼田宇教授,不是那个死去的冒牌货。如果他在的话,手术的成功概率会高很多,毕竟他是日本脑外的第一人,可惜……”

后面的话医生不说,降谷也懂了。

自从沼田宇失踪,警方派了大量人力寻找,如今过去数月,还是杳无音讯。

等等!

降谷忽然想起当时被黑.客消去的沼田教授的病人名单,匆忙和医生道声谢就准备往外跑,一转身才发现门口站着的黑泽阵。

他刚才身心俱震,因此没能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偷听了多久。

黑泽沉着脸大步流星走进来,一把扯下白板上的CT,对医生似笑非笑说:

“我相信你很清楚,随意泄露病患隐私是会被吊销执照的,对吗?”

听到这话,医生立刻吓得语无伦次:“我,我只是在尽良好市民的义务帮忙查案啊?他都给我亮警官证了。”

“哼。”黑泽面无表情地瞥降谷一眼,冷声道:“你跟我出来。”

“……”

*

两人一言不发地在走廊穿梭,偶尔碰到些病人,会热情地和黑泽打招呼,说自己是当晚爆炸案的受害人,还好遇到警察才能安然无恙在这儿继续看病。

至于降谷,因为他当时半边脸肿着,并没有被人认出。

黑泽面对群众时,勉强压下了怒火,降谷在旁边看着,想到刚才没能直接对医生问出的话—

教官脑子里的子弹为什么会发生严重偏移?

就算按他贫瘠的医学常识也能明白,像黑泽这样的患者不该有任何剧烈运动。

但在爆炸案后应对他和松田的双重攻击算不算剧烈运功?

从远处飞奔过来拽起冲出隔离带,命悬一线的自己算不算剧烈运动?

为了制止他们的群体斗殴,把他压在桌上用刀恐.吓算不算剧烈运动?

降谷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黑泽的病情恶化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当对方用几乎让降谷脱臼的力气把他拖进厕所隔间,后背重重撞上瓷砖时,他一反常态地承受着,闭了闭眼等疼痛过去,才看进黑泽的眼睛,一字一顿问:“你为什么不说?”

“这是我的私事,我为什么要说?”黑泽好笑地回望他,停顿几秒,“倒是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我觉得至少教官的工作不适合现在的你,你还是先离职休养比较好。”

黑泽不置可否:“如果你那几个朋友问起来呢?”

降谷想了想:“我或许会告诉他们吧。”

话音未落,黑泽掏出枪直抵住降谷的太阳穴,恶狠狠道:“敢说一个字我就崩了你。”

降谷面不改色:“我不怕死。而且我不说就有用吗?他们是你教出来的,你该清楚他们有多优秀。”

黑泽飞快地勾唇笑了下:“就当这是你对我的称赞好了。”

“嗯,我是在称赞你,教官。”降谷目光灼灼地盯着黑泽,看他低头把枪插回腰间,事不关己道,“如果你想让他们愧疚一辈子,尽管去告密。”

诚如黑泽所说,降谷的好友也和他一样,是班里最不让教官们省心的,或多或少给黑泽的病情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他抿了抿唇,声音不自觉放轻:“那让我愧疚一辈子,就是你想要的吗?”

在走到厕所的这段路上,降谷也想明白了,无论黑泽什么时候到的,都绝不可能是医生讲解完毕的前一秒。

既然对方早就到了,却选择让医生和他结束对话后才进来兴师问罪,就说明他听到的,是黑泽想让他听的。

为什么呢?

因为讨厌他吗?

黑泽的动作顿了下,重新抬头时,眼睛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恶劣笑意。

他俯身,出其不意地给降谷一个拥抱,又引导对方的手越过郁郁葱葱的金发,抚摸他后脑勺上子弹射入留下的疤。

“我从没向任何人展示过这块疤,只有你知道。就像这件事,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好吗?”

“……”

降谷没回答,强硬地从黑泽那里抽回自己的手,明明只是摸了摸疤,他掌心的皮肤却滚烫,几乎被灼伤了。

黑泽不紧不慢又说:“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认可吗?只要你好好守护我们的秘密,我就认可你,怎么样?”

降谷垂着手,清晰地感知耳畔的一字一句都透露出算计,但对方的气息有些弱,尽管极力掩饰,还是遮不住里面的疲惫。

他浑身肌肉僵硬,闭上双眼:“你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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